話還沒說完,就在蕭霓故做驚恐的眼神下,那長長的指甲就在那嫩滑的臉蛋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鮮血湧出,張良娣笑得更是舒心。
就在她更想進一步破壞這張臉蛋的時候,突然一道勁力掃過來,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這勁力掃到一旁,而蕭霓順勢跌坐在地,手捂住自己的臉,摸到一手血,頓時驚叫道,“我的臉,我的臉……”
沉著臉走進來的贏宣示意他身邊的侍衛停下手,目光掃過不敢與他對視的張良娣,再看了下一臉慚愧的魯義,最後的目光落在那驚叫的少女身上,緩步上前,他蹲下來抓開少女捂住臉的手,手指輕輕地按了按那道血痕,感覺到指下的肌膚輕微顫抖,方才住手,“可惜了這張臉蛋,你放心,你救過本太子,本太子自是不會讓你毀容,來人,宣太醫給她診治。”
“是。”魯義忙應聲,立即安排人扶蕭霓下去。
蕭霓卻是伸手輕拉贏宣的衣袖,故做怯怯地哭道:“殿下,我的臉真的不會被毀嗎?”
“本太子可以保證。”贏宣故做溫柔地道,輕按了下她的手,隨後就交給下人帶去處理傷口。
蕭霓這才微瞼眼眉離開,本來還想怎麼樣才能讓贏宣信服她隻是個單純的獵戶之女,沒想到這張良娣倒是幫了她一把,有這道傷口在,至少贏宣不會懷疑她是易容的,甚好。
她暗地裏掃了眼臉色蒼白的張良娣,這個女人於她可是大有用處,嘴角微微一笑,她從容地離開。
“殿下?”
張良娣走近贏宣,想要用淚水換得他的寬容,在這夫君麵前,她一向不敢囂張跋扈,生怕太子真的厭惡了她。
贏宣冷冷地睇了一眼這女人,想到她還有用處,他這才輕舒一口氣吩咐道,“張良娣禁足一個月。”
“殿下……”張良娣不敢置信地看著贏宣,就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這樣懲罰她?
她還想為自己狡辯幾句,她身邊的婦人早就在太子殿下擺手之際急忙拉她出去,省得這蠢女人再做出什麼事情來激怒殿下,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隻怕還會連累她。
太子突然帶了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回來已經讓後院的女人吃驚了,更為了這個女人罰了一向目中無人的張良娣禁閉,瞬間這事就傳遍後院。
魯良媛放下練字的毛筆,微抬頭,“殿下當真如此在乎這個女子?”
論長相,她不及張良娣豔麗張揚,但她卻有自己獨特的味道,尤其她一向沉靜,太子殿下每有煩心事都會到她的院子來,這也是出身低微的她一直能與張良娣相抗衡的原因所在。
魯義對這堂妹一向也是極為愛護,兄妹二人想要在這太子府站穩腳根自然得比別人付出更多,“這個女子你無需理會,我觀太子殿下的樣子,也不像是對她沉迷,至於留她有何用,我還得慢慢地打探。”
魯良媛輕蹙柳眉,“殿下一向為了避嫌,也不愛迎高官之家女子入府,要不然這太子妃之位也不會一直空著,哥,我看還須妨著,”頓了頓,“我聽說她還救了殿下,有這救命之恩在,就算殿下無意,隻怕也會有人自做多情。”
說到這裏,她的表情瞬間冷凝,顯然是懷疑起這來曆不明的女子會做非份之想。
“什麼救命之恩,殿下也不會真信她,不然哪會將人就這麼擄了回來?”魯義可不信贏宣是會讓感情占據理智的人,“不過你若不放心,借機打探一二倒也無妨。”
魯良媛得了堂兄的話,心下頓時清明,點了點頭道,“我明白。”說完,她繼續執筆輕蘸了一下墨汁繼續臨貼。
蕭霓的臉很快就得到包紮,待太醫背著醫藥箱離開,她這才打量了一下這暫住的廂房,看樣子也不像是什麼貴客住的地方,這贏宣對她的防備之心比她預料的還重。
目光再輕掃了下一旁站著的倆侍女,這倆人是那管家魯義安排來的,說是照顧她,不如說是監視才對,畢竟這倆侍女的呼息沉穩,一聽就是練家子,難為這魯管家還真看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