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五.瞎眼僧人(1 / 2)

現在已是正午,太陽在天空中灼燒萬物,一個穿著黑紅漢服的高大男人騎著馬走在官道上,背上有個被黑布包裹著的東西,前麵也是,看起來十分臃腫。

這個人便是張燎,一個隻是為了想象中的生活,便拋下一切追隨自我而離家的一個孩子。

此刻他的身軀無時無刻不在傳遞它很疲憊的信息,表情低沉,眼神困乏,馬也無精打采,這與他想象中的江湖生涯天差地別,沒有豪情萬丈,沒有寶馬美人,也沒有神兵利器,隻有灼灼烈日,冷漠行人,三人一馬,默默的行在道路上。

一個蒙眼的壯實僧人走在前方,步履堅定,令人感到驚奇的是他那身上千奇百怪的傷口,刀、劍、拳、腿各種武器傷痕無所不有,張燎心生敬意,架馬走到僧人身邊,說道

“和尚,要些水嗎?”

僧人搖了搖頭,然後接著默默趕路,張燎看著天空上的太陽,熾熱的仿佛空間發生了扭曲。

“要死人了。”

張燎感受著前後兩個暖寶寶帶來熱量,他抹了一把汗,前麵有一家客棧,他依舊有些記憶,他必須馬上休息了,前些時日還是冷若極冰的母女此刻就與寒冷站到了對立麵來折磨他。

“啪!啪!”

回頭望了一眼和尚,幾隻禿鷲圍著和尚轉,張燎用力打了幾下鞭子,讓昏沉的馬精神起來,他可不想在道路上昏過去,那很有可能一睡長眠。

太陽落山,夕陽在天際大如天盤,一個團陰影在一家客棧門前停下。

張燎背著宮凝下了馬,然後抱下宮寒,摸了摸馬的頭來安慰它,把店小二叫來給了他一些小費,讓他好好照顧它,自己走進客棧。

他看到了僧人盤坐在角落,閉眼休息,他不禁感歎江湖之中奇人之多,自己駕馬疾奔如此之久還沒別人走的快。

張燎走到掌櫃麵前,一個矮胖的中年人,拿出一吊錢,拿走一個房牌,一隻提著一壺水,一隻手摟著宮寒的腰就上了樓,並吩咐他們上點吃食。

進了房間,把母女二人放到床上,解開黑布,宮凝與宮寒二人都是香汗淋漓,但是沒有令人不快的味道,相反還有幽香撲鼻,張燎慎重的想著,他記得這娘倆沒抹過香水啊。

屋子裏有熱水、臉盆、毛巾,張燎打了盆熱水,然後沾濕毛巾然後擰幹,去給她倆擦臉,雖說一路趕來都處於黑布裏,但還是積壓了不少髒汙,顯得風塵仆仆,張燎給她倆擦完臉。

就去拿杯子倒了杯茶,張燎舔了舔幹涸的嘴唇,把水杯送到宮凝嘴邊,嚐試喂她,水卻從嘴邊流走,張燎看著宮凝的衣服都被打濕了,最後有些猶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