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微醺,天章的身體變得更軟,也更沉重。兩人一起倒在床上時,他全壓在了傅冉身上。
傅冉手臂橫在他的腰間。一陣紊亂呼吸,兩人氣息漸漸一致。傅冉閉上眼睛,吻住了天章的嘴唇,一手向兩人身下探去。大腿交纏著,他的手□去,將那裏的波動和磋磨推波助瀾。天章的醉意終於被點化成火。
“傅冉……”他胡亂撕扯著傅冉的衣服。片刻之間,金鑲玉的帶鉤就被揮到了地上,摔出清脆的響聲。
急亂中,天章隻覺得自己被傅冉抓著手就塗抹了香膏,那裏越弄越鬆軟卻忍不住陣陣緊縮。傅冉兩手扶著天章的大腿,聲音都嘶啞了:“叔秀,坐上來。”
但天章隻在下麵摩擦盤旋,那裏越來越濕潤,不斷觸碰著傅冉的急需紓解的地方,傅冉再忍不住弓起腰,拖住天章,他難得露出這樣乖順的懇求:“坐上來。”
天章也到了忍耐盡頭,猛地按住傅冉的肩胛,他慢慢坐了下去。
“啊……”
兩人長長的歎息糾纏在一起。
激烈忘情的搖動之後,天章終於翻身躺倒。
傅冉忽然笑了一聲。天章闔著眼睛,懶洋洋道:“別太得意了。”他話音剛落,就覺得眉心上一暖。是傅冉柔軟溫熱的嘴唇碰了上來。
天章睜開眼睛,就看傅冉趴在那裏,一張臉完全湊在他眼前,眼睛是亮晶晶的,喜悅而好奇。天章凝視著那雙眼睛,胸口漲漲的,終於歎了一句:“你這個人,真是……”
“真是什麼?”
天章沒有回答,隻是慢慢抬起手,找了個舒服姿勢與傅冉抱在一起。
兩人又說起其他事情。天章提了接見玉宮山人之事。
“玉宮山人……確有兩分仙氣。”天章玩弄著傅冉的手指,一邊隨意道。
“隻有兩分?”傅冉笑了起來。
天章就將玉宮山人進京的來意說了:“他想統一昆侖固然是有利昆侖,但不免有流入凡俗之感。若他憑一己之力一統昆侖還罷了,求我下旨,借用外力是又低了一層。”
天章心裏免不了就將玉宮山人與李摩空比較。他再看不慣李摩空,都不得不承認,比起李摩空,玉宮山人稍遜一籌。這一籌裏麵甚至無關法術的強弱。但這話他不想對傅冉說出口。
傅冉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般道,道:“李摩空……”
他三個字才出來,天章就不高興提高聲音:“提他做什麼?”
傅冉笑了起來。天章彎起手指,夾了夾他背後:“你我二人,赤身躺在床上,怎麼能說起第三個男人?”
傅冉笑得咳嗽:“可憐玉宮山人!”
笑完又壓在天章身上,兩人又做一回。這一次天章平躺著,由傅冉在上辛苦。趁著剛才的餘韻,傅冉一口氣插了進去,天章一下子攀住他的雙臂:“快一點!”
傅冉俯身輕聲道:“叔秀,想不想換點新鮮玩意?”
天章含糊哼了兩聲,傅冉就當他答應了,抓住天章的手,兩人十指相握。他略一運術,就有一縷靈氣將天章包攏。
一刹那間,天章隻覺得四周風景蒙昧不可辨。床間消失了,宮殿消失了,他赤身裸/體,四不著邊,除了傅冉,他什麼依靠都沒有。
傅冉的聲音像在他的腦子裏一樣響了起來:“叔秀放心……這裏是我到過的地方……晉到天階時候,想讓你也看一看罷了,我們仍在床上。”
天章已然暈頭轉向,但還好清楚這隻是傅冉在他腦子裏造出來的幻象。
“這是哪裏?我隻看到灰蒙蒙的一片。”天章喃喃。
“雲間。天上。河漢之頂,”傅冉慢慢挺得更深,喘息著道。
他動得越快,天章就覺得周圍越亮。終於四周大星旋舞,河漢如瀑。無限幽深之中迸出光華燦爛。
“這……到底是什麼!”天章喘了半天才緩過來,“你到過的到底是什麼地方,看到的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