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接話道:“嗬嗬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唄,就在剛才,我去了一個地方,差點和那幾隻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幹起來,他們人多,有六七個呢,還好我跑的快,哈哈哈!”
可是沐寒剛剛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他明明知道張哥是怎麼受的傷,現在又這麼說,可別讓張哥誤解了,就自己精,張哥傻似的,可是沐寒又沒法收回剛才說的話,為了岔開話這段尷尬的話題,沐寒又道:“張哥,你渴不渴啊,我給你帶回來一瓶水!”
果然張哥沒有去接沐寒說的那個話頭,而是嗬嗬一笑道“渴啊!怎麼不渴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我不能行動,我這幾天也就你們幾個輪流照看我,弄的我都過意不去了。”
就在沐寒和張哥的對話間,橋洞外經過了一輛車,也是瞬間就把這個橋洞給照的燈火通明,但是這個來之不易的光芒,比曇花去的還快,一瞬間這裏又漆黑一片。當然了也就在這一亮一黑間,沐寒看見那個牆角裏又多了一個佝僂的身影兒,而且那個人麵朝牆壁,一動不動的,總之感覺很怪,這可是沐寒早上出門時沒有的。
張哥接過水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沐寒打趣的說道:“張哥今天咱們這裏又來新房客了!”
張哥沒有回我,而是悄悄的用手拽了沐寒幾下衣襟,意思很簡單,就是不要沐寒再說關於這個人的一切。
就這樣兒,沐寒和張哥又寒暄了幾句,也是因為身心過於疲憊,沐寒就挨著張哥盤腿打起了坐,這樣也就算是睡覺了吧。
【注解!沐寒其實還有一個秘密,就是這個秘密別說是張哥,就算是沐老頭,沐寒都不曾提起過。還有這裏的那些進進出出的房客們,也包括張也問起過,沐寒睡覺怎麼天天都是坐著睡,而沐寒的解釋就是他曾經是放羊倌,常常是一出門就幾天,和羊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也是為了能第一時間發現夜晚有什麼野獸山貓等野獸來偷襲羊群,沐寒從小就練就了這一個怪異的睡覺方式,幾乎是所有人都信了沐寒的話,但是沐寒心裏知道,就他這個睡姿可不是從小練就的。大概是在三個月以前吧,有一次放羊進了大山裏,也是那天山風特別的大,竟把他的羊群給吹散了,在農戶眼裏一隻羊的價值絕不亞於一個人的生命,也就是說,沐寒假設哪天晚上弄丟一隻羊,其結果也可想而知,老沐頭可不慣著沐寒,非打即罵都是輕的,記得沐寒小時候就弄丟了一隻小羊羔,老沐頭就把他捆在外麵樹上,用鞭子打夠了,也不解開,要不是那天晚上來了狼,老沐頭養的大黃狗瘋狂的叫喚,怕是沐寒就喂狼了,沐寒雖然跟著老沐頭姓沐,可是他知道,老沐頭根本就不是他爹,老沐頭也沒有當沐寒是兒子,充其量就是一個小扛活的而已,沐寒其實早就想跑了,也正是那一天晚上後,沐寒下定了決心,但是羊沒有丟,而是後幾天,沐寒悄悄的把老沐頭的兩隻大種羊給偷著賣了,而賣的錢就是沐寒此次來上海所用的所有盤纏,此話就告有段落,以後再續!】
此時的沐寒已經悄悄的進入忘我的境界,他不明白,在他的腦中為什麼會有一個浩瀚的宇宙星空,那裏沒有光明,隻有似近似遠的星星,而且這個浩瀚無邊際的宇宙,沐寒在這三個多月以來,幾乎是每天晚上睡覺後,感覺大腦的意識就在這裏麵遊蕩,他靠不近任何一顆星辰,似乎想擺脫那裏也絕無可能,因為每當他一閉上雙眼,就有一股莫名的拉扯力把他的神識給拉進這個起初還很讓他恐懼的世界。
但是現在的沐寒不怕了,也是這麼久了,這裏竟沒有一丁點危險,沐寒的意識形態好有一比,那句話怎麼說來的,叫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這句話去形容沐寒就再合適不過了,沐寒的意識形態在這裏,就像是一隻小鳥,在漆黑還浩瀚的星空宇宙裏,不停歇的自由翱翔。感覺很好玩,可是又感覺沒有什麼用,而每天會早早的醒就好像是做了一個真實的不能再真實的夢,最後就是這個夢,沐寒幾乎是天天在做,現在都有點煩了,可是沒招,想跑跑不了,不做也不行。
其實沐寒並不知道,這一連著做了三個多月,同一個夢給他帶來的好處,就是一連近半個月,沐寒天天在外麵奔波,餓了隻喝水,偶爾會咬一口方便麵,有時這一天甚至是幾天都不吃一口東西,按常人早就受不了啦,可是他就能受的了,而且還精力充沛,常常感覺就像是早上沒吃飯一樣,可是這個好處,沐寒竟是一點也沒有察覺,沐寒有時還以為這是他常年再外放羊時練就的本領呢,可是就是在此後的一天晚上,沐寒的夢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