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收這東西的時候最好跟你父親聯係一下。”有些話方銘不能的這麼細,至少在這大廳是沒法出口。
“不用聯係,我還就能收了,我是這裏的少東家,沒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收的。”
華明明被方銘氣樂了,因為他感覺眼前這家夥話的語氣好像是身份跟自己對調了一下,搞得他才是華寶樓的少東家一樣。
麵對華明明的態度,方銘皺了下眉頭,如果不是自己師傅囑托的話,此刻他轉身就走了。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位哥和華老板的關係是?”劉老在這時候卻是開口了,有些疑惑的問道。
“劉老,我也不知道他和我家老頭子什麼關係,知道我家老頭子的名字,但卻不認識我家老頭子。”華明明在一旁答道。
“我你能不能別搗亂,信不信我叫保安把你趕出去。”華明明瞪了方銘一眼,而後一臉賠笑的看向劉老,“劉老,我們去二樓談。”
“罷了,我已經完成師傅的囑托。”
見到華明明的態度,方銘搖了搖頭沒有再什麼,而是轉身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等你父親回來就告訴他一聲,就妙河村故人之後已經來過。”
“有病。”
華明明衝著方銘離去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而後領著劉老和他的學生朝著二樓走去。
方銘離開華寶樓不到一時,一輛奔馳S400便是停在了華寶樓的門口,車上,一位五十多歲國字臉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
門口處的那兩位導購看到中年男子走下車臉上的慵懶之色立刻消失,整個人變得精神起來,連忙喊道:“東家。”
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華寶樓的老板華博榮。
“劉老,好久不見,聽我家明明您老來了,我這特意便是趕了過來。”
二樓一間茶室內,華博榮一推開門便是朝著劉老打招呼,電話裏他已經是從自家兒子口中得知劉老帶著學生來賣一件古董。
茶室內,除了劉老和他的學生以及華明明之外,還有一位六十多歲帶著眼鏡的老者。
“明明,既然是劉老的學生,那東西肯定不會有假,怎麼還請李老師上來。”
華博榮臉上露出不悅之色,這位老者正是他們華寶樓所聘請的鑒定專家,負責鑒定玉器類古董。
“華老板,這是我要求的,這做生意就是得有一個規矩,不能因為我的緣故而破壞了規矩,該鑒定還是得鑒定的。”劉老笑著道。
“有劉老在哪裏還需要鑒定,誰不知道劉老你有一雙火眼金睛啊。”華博榮奉承道。
“古玩這一行水太深了,而且我對玉器沒有多深的研究。再了,要是因為我的原因華老板你就不鑒定,那改我從工藝市場挑一大堆瓷器送過來你華老板也是全收了?”
“哈哈,隻要劉老您送過來的我肯定全收,反正不管真假,到時候我就告訴那些買家,這是劉老手上淘來的物件,想來還可以賣的貴一點。”
“你這頭腦還真是做商人的頭腦……”
劉老笑著擺了擺手,不過老臉上也是有著一抹傲色,雖華博榮這話奉承的意味很重,但也明了他在古玩圈的名聲和地位。
古玩鑒定的程序很複雜,但對於玉器來便是稍微簡單了一點,畢竟玉器鑒定的第一點就是判斷玉的真假,一般來隻要是真玉就很少有假的,因為真玉作假的成本代價大了點,很多造假者不會去弄。
“喲,這是玉如意啊。”
華博榮看了眼李專家此刻正在鑒定的玉器,那是一對玉如意,無論是從包漿還是透明純度來看都是上等的好玉。
“東家,這是上等青田玉,從包漿上來看應該是清代康熙年間,隻是奇怪的是,為何這一對玉如意裏麵一個有紅絲一個卻是沒有。”
聽到李專家的話,華博榮也是走過去看了一眼,確實,兩個玉如意款式大都一樣,但其中一個裏麵有著一道紅絲若隱若現。
“會不會是雜質?”
華博榮提出自己的看法,因為很多玉並不是一種顏色的,這是受到地質運動時候的礦物分布導致的,畢竟玉也是石頭的一種。
“隻能這麼解釋,雖然這紅線的分布有些奇怪,但這不影響這對玉如意的價值。”
李教訓給出了鑒定結果,接下來便是談論價格的事情了。
“華老板,先好,我隻是牽條線,價格的事情你不用看我的麵子,就按照行內的規矩來。”
劉老端著茶杯表示這事情他不插手,華博榮點了點頭,他明白劉老這是怕自己看在他的麵子上價格會出的高點。
“前段時間佳德拍賣行拍賣的一對明朝嘉靖年間的玉如意是一百八十萬,不過那是拍賣行的價格,一般市場上的成交價是拍賣行的八成左右也就是一百四十萬,這樣,我們華寶樓可以出一百萬收進來,張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思考了一會,華博榮給出了一個報價。
劉老的學生很顯然對於古玩買賣不怎麼了解,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劉老,不過劉老卻是自顧自喝茶沒有任何的表示,正如他先前所的那樣,他隻是牽個線,不參與買賣。
不過,看到自己學生猶豫不定,劉老心裏還是歎了一口氣,自己這學生隻知道搞學問卻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
雖古玩這一行水深,但有自己在這裏,華博榮既然要賣自己麵子,那給出的價格自然不會太離譜。
“行,這個價格我接受了。”猶豫了片刻,這位張先生最後點頭同意了。
“好,生意談成,劉老晚上我做東一起吃頓飯,感謝劉老和張先生照顧我華寶樓生意”
華博榮笑著開口邀請,花一百萬收這一對玉如意,雖然有賺頭但卻賺的不多,實際上如果不是劉老帶人過來他最多給到八十萬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