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或許是拜倒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下,絕對不是因為我太聒噪,我終於可以觸碰到浴室的門了,這隻鬼應該走了吧?
其實那鬼心想,難不成這人被我嚇出了問題?但精神病人也不能想著逃過懲罰,該報也的絕對不能含糊。
我用力拉開門,在洗漱間洗手,準備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衝向我的床的,然而事情卻沒有那麼簡單,當我低頭洗手的時候,餘光發現在洗漱間的鏡子裏,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仿佛劇毒的蛇,陰冷,我以為我下一刻就要被吞吃入肚,我猛地精神一震,轉身,清醒起來。
那應該是一個頭,淩亂的長發,讓我想起了女水鬼,濕答答的感覺,但是那蒼白的臉不正是之前警察局審訊室的那位嗎?透著一絲陰柔,周身都是鬼氣,在警察局還是活生生的人,現在卻已經成了這樣,有點感慨世事無常,或許這樁案子並沒有這麼簡單得了結。又或許還有什麼隱藏的線索,甚至有可能有一個幕後黑手,在推動著這一切……
最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麼他就盯上我了呢?不僅是在警察局,如今更是追到了家裏,難不成我還與他有什麼不得不說的過去?想想就太可怕了,這種人我應該沒遇到過才對,想想總有什麼不對勁。
原來之前是我誤會了,不是男人的尊嚴問題才讓它心情波動,是人家可能本身就被我看成男人給刺激到了,想當女人?真是人間處處有奇葩。
想歸想,我準備當它不存在走向臥室,這隻鬼明顯不懷好意,大不了見招拆招,若是這鬼真是之前審訊室那人死後變的,還沒幾天,按理說應該不會十分厲害,我從薩子墨那兒學的道術皮毛也是可以派上用場的。
淩晨三四點的天本不應該那麼黑,但窗外仿佛有什麼怪物將光明吞噬了,樹梢也靜止了,詭異的靜寂,仿佛沒有生命的存在,往常這個時候,樓下的菜農已經開始去忙活了,有著蓬勃的生機……這一切都預示著不尋常。
果然,當我快要走出去的時候,它向我撲了過來,我猛地後退躲閃,並趁機捏了個訣,向它砸去,然而它卻敏捷得躲開了,那訣砸向牆壁,由於學道時間不久,一天最多隻能捏出三個訣,已經浪費一個了,更不能掉以輕心,同時我希望將鬼引出浴室,但是它似乎知道我的用意,一直牽製著我,這種被人壓製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忍不住想起來當時跟著薩子墨學道的時候,當時隻是感到神奇,就這樣得過且過,認為有薩子墨在,哪還需要我這小嘍囉,學成這樣就已經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很有天賦,自己的安全還是很有保障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栽跟頭了。
看到這鬼在逼近,我開始集中精力準備下一次……偷襲,對,就是偷襲,明的不行還不能玩陰的?我敏捷得躲避著,這也要得益於薩子墨對我的魔鬼訓練,體力倒是跟上了,不然隻有任人宰割了,我偷偷在手裏捏了訣,同時尋找著這鬼的弱點。
這鬼似乎一直在鏡子附近,也不隨意往別的地方去,物理攻擊對它作用不大,隻能寄希望於我的準頭了。
此時天似乎稍稍有點亮了,這樣拖著或許可以讓我免於危險,但是,我想將它抓住,現在由於天微亮,它也沒有午夜那麼強,更重要的是,抓住他,一定會對那個案子有所幫助。
我或許高興得太早了,以為它隻能在那一塊兒活動,實際上,或許之前是麻痹我,他一下向我衝過來,對著我的麵門就是一擊,想要抵擋已經來不及了……
我隻能閉著眼睛,心想真的要命絕於此嗎?我還有後事沒安排好,很多事情還沒做,大好時光還沒有享受,還是有點不甘心,英年早逝什麼的,實在是太慘了……同時也有深深的悔意,為什麼一定要逞強呢?想到明天可能的報道,就有點恨自己的烏鴉嘴……
“啪”的一聲,什麼東西碎了,原來是母親幫我求的玉,戴著就是為了老人安心,之後就拋在腦後,沒想到真的有點用,想想救了我一命的玉,真是後怕。那鬼也傷到了,我瞅準機會,將一個疊加的訣扔向了它,又猛地砸向了鏡子,然而它卻從鏡子裏消失了……我高呼:“孽障!哪裏跑?”這樣子消失不一定又去禍害了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