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麼來了?”我看著眼前蹦蹦跳跳的小信使驚呼一聲,完全忘記了懷裏還有晴晴。她也許是不知道我會突然這樣激動,所以沒注意到我會驚呼,然後她就抖了一下。之後我才從興奮疑惑的情況下反應過來,緊緊的抱住了晴晴,讓她盡量溫暖一點。我想隻有在這個時候,我才做到了自己真正該做的事情吧?
使者看到我很是欣喜,蹦蹦跳跳的。然後將目光定在了我懷裏的晴晴,我這才注意到她還在這裏,“晴晴,要不然你先到屋裏坐一會兒,好麼?”我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晴晴溫順的點點頭,然後一步一步走到了裏屋,這種情況她是了解的,畢竟我的職業行當。看她關了門,我這才開始照顧使者。
“來找你說事啊。”他又恢複了活蹦亂跳的動作,上躥下跳的沒有規律感,我都以為他要把房子給我跳穿了,薩子墨也是一臉漠然,雙手環胸看著他,心裏想:有事你倒是說啊,說這個有什麼用啊?我好像看穿了薩子墨一樣,捂嘴輕笑了一下。薩子墨看到我,做了一個“去去去”的口型。
“來,老薩,趁著你沒事,你就去外麵買點下酒菜和酒好吧?”我突然提議,然後就看到使者的眼睛突然發亮,看來他是和我想的一樣了。使者果然沒有變。“來,使者坐下吧,別蹦蹦跳跳了。”我也毫不忌口的說道,使者點點頭,可是並沒有立刻坐下,我看薩子墨還站在那一動不動,也就疑惑的問道,“薩子墨,你怎麼還不去?”
然後薩子墨就臉色不正常,額頭青筋微微暴起,然後過了一分鍾憋出了一句:“等等,腿麻了。”我和使者對視,然後爆笑出生,“你給老子閉嘴,洋子,還想不想吃了?”薩子墨一邊臉青的挪動,一邊壓低聲音詢問,我怕他來真的,就撇撇嘴說“當然要吃,就算我不吃,人家使者趕來不容易也要吃嘛。”
我成功的拿了人家使者當肉盾,可是他脾氣好的就當沒有聽見。使者也清楚我是拿他當借口,可是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蹦跳。“快點來扶著老子一把。”他咬緊牙關說著,這種感覺我們都知道,比這更難受的還是大半夜腿抽筋,那感覺真的是…
“少拿人家使者來當擋箭牌。”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扶著他走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他好像是腿麻的太厲害,我都走累了他才有了好轉。“使者,等我一會兒。”對於下麵的朋友,他還是很有禮貌的。對於這件事,使者好像一直持有無所謂的態度。“有什麼事,我們吃完再說好吧?”
“也行。”使者說著,我們當然知道使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是很重要的事,不過這又能怎麼樣,阻擋不了他們吃飯的步伐啊。我將薩子墨扶到了沙發上,心想:哎,這求人不如求己啊!不過我就是不想出去,要不然就自己去買了。
我一邊哀怨的想,一邊給他捶腿。薩子墨好像很享受,躺在沙發裏表情有些微微蕩漾,有時候力道深了,他居然還發出了一些聲音,最後使者都忍不住了,默默說了一句:“你們兩個關係還真是好啊…”對於基友這種東西,地府當然也是知道的,畢竟這種東西從古代就有,隻不過沒有如今盛行而已。
我怕使者情不自禁再說出不好的話,就立刻阻止了他。使勁拍了一下薩子墨的大腿,問道:“你好了沒!”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他立刻心領神會,明白我的潛在意思,因為這不是第一次提醒他了,所以他就一臉的無所謂說道“知道了”,看著極其慵懶,就像是我在虐待他一樣,活生生一個二流子模樣。
最後薩子墨終於出了家門,我也歎了口氣,可是半分鍾沒過,他就折回來了,我驚訝的看著他說:“那麼快啊?”可是低頭一看,他手裏什麼也沒有。“東西呢?”他無辜的看著我,然後眨眼睛。
“老子沒帶錢,給錢!”他伸手說道,我汗顏,一點都不敢怠慢,二話不說就掏出了兩張紅色的毛爺爺給他。“夠麼?”他看著手中的錢疑惑的問我。然而如今我已經是心裏千萬隻草泥馬狂奔:薩子墨你是不是腿麻了,連智商都麻了!可是我還是恭恭敬敬的點頭,說“夠了。”其實我還是怕他鬧脾氣不願意去了,那我何必自討苦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