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床休息了三天身上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我歪在床上休息,每日不是發呆就是閉著眼睛眯一會,蕭懸見我這樣好幾次來和我說話,我都知道淡淡的敷衍一句,有時間是直接不回答來,蕭懸看我終日鬱悶去求了師父讓流風來陪我到身子痊愈。
流風每天都說些好笑的事情逗我笑,隻是現在我的心思哪裏在這些上,隻是默默的聽著,其他的都是左耳朵進又耳朵出來,說了一會流風歎了口氣臉上大有愁態之意對我說道“我小時候的事情從未對別人說過,這麼多年憋在心裏,不知妹妹可願意聽”。
我靠在榻上,流風坐在床邊說道“小時候爹特別疼我,隻是娘卻對我淡淡的,我一開始是以為我沒有達到娘的期望所以才那樣對我,所以在爹麵前我總是不拘束,隻是又一日爹帶著我出門看戲,在街上有個道士看見我,便跑來對爹說我說是個喪門星,爹不信這些無稽之談,隻覺得他是為了騙錢才說這些胡話,給了他些銀子便打發走了,隻是沒多久竟然被這道士說中,世情惡衰竭,萬事隨轉燭,忽然遭世便,人生在世不稱意,家道中落後爹娘整日為生計發愁,那時我五歲雖然還是小孩子忽然遇到這樣的變故,竟是比一般孩子懂事些,俗話說貧窮夫妻百事哀,爹和娘有一日吵架,娘竟然說出我並不是他們親生的,隻覺得自己一下子什麼都沒有了,突然一下子明白娘她為什麼對我冷冷淡淡的,後來爹娘實在是養活不了我了,娘是想讓我去大戶人家當丫鬟,爹死活不讓隻說一家人餓死也要死在一起,我不忍心爹娘這樣,便想賣身去當丫鬟好還些錢給爹娘,隻是年紀太小沒有人小,心如死灰的走在路上,隻看見一個飯館,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跑道飯館裏求老板讓我在這裏做事,老板見我衣衫襤褸實在可憐,便拿裏些散碎銀子給我說這裏用不著我,我千恩萬謝的收下了銀子正要回家,也許是上天也看不下去了,讓我遇見了師兄,師兄帶我來了昆侖,隻是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當年與爹娘匆匆一別後,哪知在有消息竟是已經駕鶴西去了”。
沒想到流風竟然如此坎坷,從前隻覺得她溫文爾雅,如今到多了幾分辛酸,不由得對她心生憐憫,想來她這麼多年心裏藏著這麼多事情定是苦不堪言,突然覺得說不出的苦才是真的苦。
我眼淚緩緩從眼眶裏流出來“十多年間似反掌,他們若是知道你如今過的這麼好,必然泉下有知了”。
我把眼淚擦了躺回了被子裏,把身子往裏麵挪了挪,輕輕拍了拍旁邊的空著的地方“陪我躺會吧”。
流風脫了鞋子和衣躺下,我側過身子對著她道“你對師兄的心思我是知道的,竟不知你倆有這樣的緣分”。
流風苦笑了一下道“這麼多年師兄待我極好,隻是師兄素來不喜束縛,若是我真的與他在一起隻怕他…。”
流風還未說完我就搶先道“你與他在一起不是束縛,我看得出師兄對你的好不隻是因為你是她師妹,隻怕這情他自己都還沒有看清”。
流風臉一紅便說“緣分這種事都是天注定的,哪裏是我倆在這說了算的,你身子還未好全,又勞累說了會子話,還是先休息吧”。
我點了點頭慢慢閉上眼睛,果然身子還是容易疲倦,才說了些話就有些喘氣了,沒多久便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