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看著她嫋娜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夫君當的,也太沒臉了,少不得自己跟了上去,沒留意後麵夕顏一臉蒼白的看著他喜悅的笑臉。水溶追上黛玉,笑道:“有我陪著不好嗎?怎麼玉兒一直想趕我走。”黛玉有苦難言,在賈府這麼多年,王夫人一直不喜歡她,恐怕除了她不知道討好王夫人外,更多是因為寶玉眼裏有了她就沒了王夫人。若現在水溶也成這個樣子,隻怕太妃更對她不滿。想了想,黛玉低頭輕輕道:“王爺若得空兒,也該多陪陪母妃,天天守著我有什麼意思,沒的讓人說我不尊重。”水溶見她似有憂色,也收了笑臉,揮退丫頭,沉聲道:“我們剛成親,就是天天膩著也沒什麼,是誰又亂嚼舌頭根子?”黛玉忙道:“沒有,王爺多心了。隻是我想著王爺天天陪著我,母妃那裏少了人陪伴,讓人說我們不孝。”水溶笑道:“你也太小心了些,母妃樂的我們天天膩在一處,早日讓她抱孫子呢。”黛玉紅了臉,羞怒道:“王爺就沒個正經的時候,剛剛又當著丫頭婆子那樣說,以後還讓我怎麼見人?”水溶見她真有些惱了,忙作揖賠禮道:“以後我會注意著,玉兒饒過我這糟兒。”
“你?”黛玉臉漲的通紅,又氣的不知怎麼答話,跺跺腳轉身就要走,卻不小心踩了裙角,直直往地上摔去。水溶眼明手快,忙一個箭步把她撈在懷裏。黛玉受了驚,半響方回了神,見水溶抱著她,忙掙紮著起來,淚珠已如斷了線的珠子,直直往下掉。水溶頓時慌了手腳,忙又摟著她,好聲安慰著:“別哭,沒事了。有我在,摔不著的。”黛玉拍開他的手,一肚子委屈說不出來,徑自哭泣不止。
水溶也覺得不對,就算摔了也不能哭成這樣,扶著她去前麵石凳上坐了,方道:“玉兒,何事讓你這麼傷心?可有什麼事瞞著我?”黛玉搖頭不語。水溶又問,“那是為剛剛的事兒惱了?”黛玉搖搖頭,又點點頭。這可把水溶弄糊塗了,見她止了哭泣,又誘哄道:“玉兒,我們剛成親,有些事情你要說我才能知道,你這個樣子我也無法開解於你。”黛玉也知水溶說的有理,遂輕輕點了點頭。水溶呼了口氣,“那剛剛你怎麼哭了,可是我惹你了?”黛玉小聲道:“你貴為王爺之尊,哪能向我打躬作揖的,若被有心人看見,又是一番口舌。”水溶笑道:“我當什麼大事,這不過是玩笑,玉兒何必這麼上心。”黛玉抬頭道:“我剛過門,萬事小心著還恐出了錯,王爺再這樣玩笑,傳出去人家不說王爺和氣,還當我耍性子,何苦來著。”水溶笑道:“罷了,我說不過你。以後我注意著就是了。”又轉身看了看,笑道:“那現下沒有別人,我們去前麵走走可好?”
水玉二人下了甬道,前麵是一長道山坡。水溶來拉黛玉的手,黛玉微微縮了縮,水溶笑道:“現在就我們倆,你也不願意嗎?”黛玉紅了紅臉,輕聲道:“王爺私下也就罷了,人前可要正經著些。”水溶故作長歎了聲,“我在你眼裏就是個登徒子了。”說罷還搖了搖頭,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黛玉見他這樣,“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忙拿帕子掩了嘴。水溶回頭笑道:“可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