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定不會辜負公主的期望。”
說完,珈藍又要向著張離繁跪下去,卻被一隻小手扶在了半空,還未抬頭,就聽見眼前的小人兒略有些不耐煩的嘟囔:
“跪什麼跪,以後不用什麼事都跪,我的人,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都不用再跪,聽好了,這是命令。”
“是,屬下謹遵。”
千幻直起長腿,眼底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公主,真的變了……
看到不遠處千幻斷開飯菜,張離繁又是一番歡快的吃喝,正當張離繁揉著脹鼓鼓的小肚子在庭院裏走來走去時,忽然站定。
石桌邊翻看著煉丹手劄的珈藍立刻抬起頭,一旁擺弄煉器爐的千幻也愣愣的問了一句:
“公主怎麼了?”
張離繁踱著步子又走了幾步,才若有所思的抬起頭,看著一愣一愣的千幻和珈藍,緩緩開口道:
“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或者說,忘記了什麼?”
千幻呆呆地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不知所雲:
“沒有啊……”
一旁的珈藍冷冷的接了一句:
“公主說的是不是昨天晚上那個死士?”
“哦,對對對,就是他,他人呢?”
張離繁仿佛如夢初醒,猛然間記起那個傻愣愣的小賊。
“在柴房。”
“好的,柴房在哪呢?”
張離繁搓搓小手,活動了活動胳膊,看起來像是準備大幹一場,然而,張離繁剛走了兩步,就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記憶裏壓根就不知道所謂的柴房到底在哪……
看著千幻和珈藍額頭同時劃下一排黑線,張離繁十分尷尬的笑了笑。
“在這邊……”
千幻有些無奈的站起身,拉起張離繁的小手朝著柴房走去。
不一會,張離繁就站在了柴房門前,看著眼前安靜的不能再安靜的柴房,張離繁眼裏劃過濃濃的疑惑。
那個死士昨天不是被自己給救了嗎,按理說應該早就醒了,可這柴房如此安靜,難道是那裏出了問題?不應該啊……
張離繁皺了皺眉頭,抬頭看看身旁的千幻,隻見千幻無比熟練的抬起手,指尖繚繞起幾絲黑色的靈氣,按照某種規律在半空中輕輕的劃了幾下。
柴房門前便猶如被投入石子的平靜湖麵一般,蕩漾起一層層黑色的靈力波紋,刹那間,眼前的柴房變了麵貌,一聲聲微弱的呻吟從有些破舊的窗子裏穿出。
張離繁嘴角抽了抽,對付一個被自己整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居然還用這麼大手筆的設一個高級結界……
一旁的千幻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抬手打開了柴房門。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門裏緩緩的蔓延出來,竄進了張離繁的鼻子裏,張離繁心下一驚,快步走了進去。
正對著門口的柴草墊子上,文翳麵色蒼白,虛弱無力的躺在那裏,胳膊肘除暈染了一片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