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學院從來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運氣。諸院演武他們將穩穩保住聲譽。
飛羽學院之所以強大並非隻是因為學生數量規模,以及秘錄典籍豐富。
真正的強者坐鎮才是王道。
今日前來的老者便是昔日飛羽學院的大長老百裏青雲,跟隨的兩位更是修煉了不知多少歲月的隱士。
沒有人知道百裏青雲已經到達什麼樣的境界,隻知道選舉天涯為院長時他已經突破了陰陽束縛。從那時老院長魂歸虛無他便開始雲遊四方,修道天下,尋求長生。
天涯院長,鍾銘豔,都是他的弟子。是他最早的弟子。而剛剛的兩個道童便是他這些年新收的入門弟子,叫天涯一聲師兄,鍾銘豔一聲師姐並不為過。
當鶴立知道這些時,他進入藏經樓,說什麼也不出來了。哪怕鍾銘豔說沒事了,甚至百裏青雲師祖要親自指點他一番,他都不出去。
當鶴立知道自己已經家破人亡了之時,他便不再相信任何人。當初準備拜入天行學院也隻是交易。當看到鍾銘豔與紫蝮老祖一戰後,選擇飛羽學院更是為了自己的修煉。在他眼裏這一切都是交易,他們看中了自己的天賦,而自己需要修煉指導。
所以這表現隻是偽裝,鶴立並不是這樣拘束的人,隻是因為新的力量中他感覺擁有更神秘的力量等待他去參悟,這是他自己的力量,是他生存的根本。他不能告訴任何人,哪怕鍾銘豔。
長老院中,百裏青雲坐在席首,摸著那太師椅感歎的說道:“哎,好多年了,終於回來了。”
鍾銘豔在一旁抱怨道:“你當時拍拍屁股走人了,虧您想的出來讓我坐這個位置,我感覺這些年我比無涯師兄這個院長還累,現在您回來了一屁股就坐下,咋好意思啊。”
百裏青雲嗬嗬笑了起來:“怎麼,怪師父嗎,當初多少人求著我我都不給他們。你得了便宜賣乖!”
“切,誰稀罕。”
無涯也笑了:“師妹,你和師父怎麼耍鬧我不管,可是這些年我倒是即當院長,又做大長老,你說你比我還累是不是虧心啊。”
鍾銘豔白了他一眼說道:“那好了,反正我那徒弟還有些地方需要閉關參悟,就不用參與今年的諸院演武了。”
無涯滿臉尷尬,百裏青雲笑容也瞬間消失了。
“無涯,我來問你,飛羽學院為什麼會成這樣?”
無涯跪在地上,有些慚愧的說道:“是弟子無能,沒能管理好學院,師父也可能察覺到了,今年學生的確沒有踏入土字境界的。”
“也不能全怪你。”百裏青雲眼光落到了眾位長老身上,一群長老都跪在地上,連連知罪,唯獨鍾銘豔站在那裏,瞪著百裏青雲,似乎比百裏青雲還生氣。
“丫頭,你有話要說?”
鍾銘豔掐著腰說道:“老頭兒。”
無涯拽了拽他的衣服,示意這個時候不能激怒師父。
鍾銘豔撤了一步,多來無涯,然後指著他說道:“都一把年紀了,這老頭雖然是師父,但是你也不能還和孩子一樣無論對錯都事事順從吧,飛羽學院病根在哪你真不知道。”
“師妹,別說了。”
百裏青雲皺眉:“你讓她說,銘豔不是第一次叫我老頭兒,可每次她都有她的理兒。”
“老頭兒,說你糊塗,你是真糊塗,看你說的話,你又真清醒,我也是五十歲的人了,雖說在你眼裏還是那個徒弟,可我畢竟也做了這麼久的大長老。有些東西,你未必比我們這些是兄弟強。”
百裏青雲輕撫眉須:“這就是你最讓我喜歡的地方,太刁蠻了,刁蠻的師父都頭疼。”
“我這可不叫刁蠻,我這叫講理。”
“那你講講,飛羽學院怎麼成了這樣,說不出來我第一個治你罪。”
“也就是我打不過您。”
“別貧嘴,快說。”
“師兄,還有長老院這幾位這些年夠盡心盡力了,可他們畢竟隻是幾個人
,一股您帶來的邪風,整個學院都和你學,你讓他們怎麼辦?”
百裏青雲有些不解:“我帶來的邪風?”
“還裝糊塗?”
“為師向來行事光明,你的意思是為師也做過見不得人的勾當?”
“您那勾當,還不如見不得人的呢。”
“放肆,你說為師那裏見不得人了,說不出來,為師廢了你”,大手一揮,百裏青雲身邊的茶碗被拍成了碎片。
無涯與眾位長老都是一陣冷汗,心想這下子事大了。
“說就說,我之前就說你拍拍屁股走人,回來就不該坐在這裏不隻是玩笑話,我有我的道理。你走之前,老院長離世第八天,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