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一抖,料酒直接灑到了碗邊,我急忙拿抹布去擦,阮修辰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再次訊問,“我在問你話。”
我搖著頭,“我……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他繼續扼著我的手腕,“那他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
出現在我家?我想,他此刻說的,應該是他生日當晚,在我家門口看到單泰銘的那一幕吧。
應該怎麼解釋?說是來照顧腳傷後的我?還是為了還人情而來幫我燒飯?未免太牽強了些。
我不知怎麼作答,猶豫的那一刻,心思異樣複雜。
而這時,大廳裏傳出了一陣接著一陣的門鈴聲。
應該是有誰來家裏了,不過,這個時間會是誰呢?
趁著這個機會,我急忙逃出了廚房,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何管家已經站在了監控顯示屏前,他指了指屏幕說,“是單先生,看樣子應該是來送東西的。”
單泰銘?
我崩潰……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如果他在這裏和阮修辰碰了麵,豈不是又要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我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開門,身後,阮修辰靜聲走出了廚房,他站到我身前,伸手就按下了開門鍵。
我秉著一口氣,門開的一刻,屋裏屋外,我們所有人都啞言了。
原本一臉春光的單泰銘在看到阮修辰以後,臉色變的灰暗而陰沉。
而原本一臉冷靜的阮修辰在看到單泰銘之後,變的敵對而犀利。
我夾在兩個人中間,成了炸彈奧利奧。
我衝著單泰銘尷尬道:“進屋……吧,家裏來客人了。”
用客人這倆字來形容阮修辰,我覺得再恰當不過。
可惜,阮修辰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在說,嘴都親了,還客人呢?
我彎身從鞋櫃裏找出了一雙拖鞋,遞到單泰銘的麵前,起身道:“家裏正在做飯,你是不是還沒吃呢?要不我們……”
倏然,身旁的阮修辰攬住了我的肩,冷厲道:“我和溫芯瑤在給阮北做晚餐,如果你還沒吃,可以進來和我們一起。”
單泰銘的視線落在阮修辰的手背上,他滿眼火藥的看了看阮修辰,又滿眼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我。
忽然,他在這時衝著阮修辰開了口,“你覺得你有資格嗎?在她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你把她拒之千裏之外,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站在這裏嗎?”
單泰銘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表露著他對阮修辰的不滿。
而這話落地的時刻,我明顯感覺到了,來自阮修辰的心虛,他的手掌在我的肩膀上留出了一小點的空隙,由剛剛的用力抓緊,變成了現在的力不從心。
單泰銘隨手從身後拿出了一袋子的醫用藥品,遞到我麵前說:“上次看到你的藥膏快用完了,這是新買的,每周一三五,還是要定期包紮抹藥,不要在沒有完全痊愈的時候,穿著涼鞋到處跑。”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腳背上那不太明顯的燒傷痕跡,的確,這些日子如果不是單泰銘的提醒,我都快忘記要定期給自己傷口上藥的事了。
最後一次複診的時候,醫生明確和我說過,不要以為傷口好了就可以隨便穿裸露的鞋子,晚上回家以後,還是要注意護理和保養。
而我,完全把醫生的囑托忘的一幹二淨,可單泰銘還記得。
身旁,阮修辰望著我的腳背看了好一會兒。
而這時,阮北北小聲小氣的蹲到了我的腳邊,他伸手輕輕摸了摸我的腳背,抬起頭,可憐兮兮的衝著我說:“瑤瑤,你怎麼受傷了。”
我想把阮北北抱到一邊,可忽然,單泰銘站到了阮修辰的麵前,威脅著:“如果你是帶著目的靠近的溫芯瑤,那我勸你,能滾多遠就滾多遠!溫芯瑤這個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