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內外,在阮修辰和單泰銘的雙重摧殘下,整整這一晚,我都沒能睡好覺。
我就坐在地板上發呆,裏頭外頭的遭受雙重攻擊。
門外,單泰銘像是敲鼓那般不停的敲擊門麵,他的嗓子都喊啞了,一直在喊我和阮修辰的名字。
隔三差五的,還在我的臥室門口放一些特別勁爆的歌曲。
可是阮修辰呢,他似乎是自帶馬達體質,不會困,更不會閑著什麼事都不做,從單泰銘在門外瘋鬧開始,他就在我的臥室裏開始了他的文案辦公。
他抱著我的筆記本電腦,不停的對著電腦敲擊東西,兩隻耳朵好似根本就聽不到單泰銘毫無下限的幹擾,時不時的,還衝我伸手要水喝。
我像個傻子一樣坐在臥室門口,腦袋頂著房門,懇求那頭說:“單泰銘,回房間睡覺去,好嗎?”
緩著,那頭是單泰銘已經喊啞的聲音,“那你把門打開。”
我心想,我要是把門打開了,你們哥倆不就徹底占領高地了?一起和我擠一張床?
我咬著牙,狠狠地晃著腦袋說:“單泰銘,你再這樣,以後就別來我家了!”
這時,床上的阮修辰思維跳躍的開了口:“溫芯瑤,過來幫我做一份記錄。”
我看他悠哉悠哉的靠在床上,心裏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我爬起身,隨手在桌子上拽過了一張紙和一支筆,走到床邊,使勁地在紙上寫下了四個大字:你也出去。
我狠狠的將紙張摔在了筆記本電腦上,憋著氣不說話。
阮修辰低頭看了看紙上的字跡,繼而抬頭笑著衝我說:“你讓我出去?”
我猛的點頭。
阮修辰將手裏的電腦放到一邊,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低聲感歎道:“原來已經半夜一點了。”
我氣呼呼的開了口:“所以,你可以出去了嗎?再不出去,我這屋的房門,就要保不住了。”
阮修辰笑著搖了搖頭,很難得,今天竟然看到他笑了很多次。
他起身,從床上下了地。
穿好拖鞋後,他不緊不慢的將筆記本電腦和紙筆歸放原位,然後,重新走到了我麵前。
他低著頭看著我,眼神裏的情愫很是令人抓摸不清。
而此時,我和他之間,那整整一頭多的身高差距,真的很有懸殊感。
我被他看的不自然,眼神閃躲道:“所以,你是要出去了嗎?”
他凝視著我,“怎麼,舍不得了?”
我瞪大眼,“怎麼可能!求之不得!”
阮修辰側頭微笑,繼而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忽然,他直接將我橫抱而起,身子懸空的一刻,我死死的環住他的脖頸。
而當我緊張的準備張口大叫時,他忽然就將我平穩的放到了床上。
身體和柔軟的床墊緩慢貼合的一刻,我立馬就沒那麼害怕了,小聲的喘了一口氣,並沒有大喊大叫。
我鬆開了他的脖頸,身子木然的擺著一個僵硬的造型。
阮修辰弓著身子將旁側的小絨毯鋪在了我的身子上,掖好被角之後,他向著我的臉頰靠近了一點。
確定我們倆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危險,我死死的閉上眼,心跳加速著。
緩了好久,我的嘴邊傳來了他淺淺的呼吸氣流,我試探的睜開眼,忽然,他衝著我的腦門輕吻了下去。
“好好休息。”他說。
他的吻很柔很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竟然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變的異常舒緩,而剛剛的那些不安、那些焦躁,也都跟著不見了。
在望見他深邃如譚的眼眸時,我第一次覺得,那裏竟美的如浩瀚夜空,好奇的讓人充滿了希冀。
阮修辰起了身,他轉身就要往臥房門口走,我心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等等……”
他回過頭,淡然的看著我,“還有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