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橋頭,柳下。
“李公子,你不要難過,我,我都懂的……。”
紀沁漸漸紅了眼眶,眼淚搖搖欲墜。
看到妹子一副要哭了的表情,李博文略慌亂,語氣急切的試圖安慰妹子的玻璃心。
“紀姑娘,你別哭啊,我沒事的,是我自己沒考好,真的——”
天知道,他科舉沒中完全就是自己的原因,讓一個現代人,還是理科班的,去考科舉,簡直就是自虐行為呐,即使他被稱為理科班的文科生,也沒辦法改變這個顯而易見的結果啊。
隻是眼前的情況——隻能說妹子腦洞略大啊,生生把這一很平常的現象給聯想到了官場黑暗啊,官場潛規則啊——之類的陰暗麵了。
“李公子,你不要安慰我了,你的才華,有目共睹,怎麼可能——”
顯而易見,紀沁並不接受這個說法。
李博文略囧,這種明明說真話卻不被信任的趕腳——
“可是——可是——”紀沁欲言又止。
“怎麼了?”
“若李公子你——沒有半分功名,我爹娘是——不會同意我們的——婚事的——”
紀沁越說聲音越小,臉頰上也漸漸爬上兩朵紅雲。
“額——”這多好呀(內心微笑)。
“不過,李公子放心,我——是真心的,所以——”
“嗯?”
紀沁閉了閉眼,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們私奔吧!”
“嗯——!”
——
“唔——怎麼樣,好吃吧。”
“嗯,好吃是好吃——”曾末楠糾結的看了文靜一眼,“可是我們真的有必要跑這麼遠,就為了吃一碗餛燉?!”
說起這個,曾末楠就有點醉了,本來麼,她們住在京都中央地帶,繁華自是沒得說,可文靜偏偏為了這碗餛燉,從城中央跑到城西。要知道,東西南北四個地方就城西最遠了好嗎!這條路她們也就是那次去金苑寺的時候走過,而且還是坐馬車去的好嗎。
嗬嗬,你說為什麼這次不打車,因為人家文靜說,多運動,要減肥——
總之,曾末楠就被坑過來了。
吃飽喝足,兩人打算歇一會兒就打道回府。
曾末楠扭頭仿佛看到了什麼,她扯了扯文靜的袖子,低聲道:“欸,你看那邊那個人,光天化日下戴個鬥笠什麼的,是不是江湖中人呐?”
文靜順著曾末楠的視線看過去,一個一席黑衫,頭戴黑色鬥笠的大約是男子的人在她們旁邊的旁邊坐下了。
曾末楠繼續興致勃勃的猜測著,“是不是被仇家追殺什麼的,所以怕被認出來啊?”
文靜瞥了她一眼,“小說看多了吧你,也許是因為長得太醜不好意思出來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