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炎沒有聽到劍器入體的聲音。
一黑一白一觸即分,黑衣人一閃而逝,白衣人長劍斜指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串紅色的血珠子從劍尖上滴落,在雪地上開出一朵紅花。
唉,白衣人歎了口氣,轉身慢吞吞走了,走的也是黑衣人失去的方向。
“你為什麼,沒有出手。”白衣人臨走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
“我為什麼要出手。”洛炎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是啊,你為什麼要出手?可我又為什麼出的手那?”白衣人的最後一句似乎是在問自己,又好像是在問洛炎。
白衣人走了,有些落寂地走了。洛炎十分清晰地看到白衣人右臂的衣袖上,有一道不小的口子,染著淡淡血色。
神似精猛的護衛們在白衣人走了之後,才驚恐地發現自家主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而那殺人的凶手早已沒了蹤影,想追都沒了方向。
洛炎看了一眼亂哄哄的護衛們,苦笑了一聲,轉身向來路走去。出門見血,真是點背的一天。
洛炎沒有回穀,而是去了鎮上的一家名氣不小的酒樓,要了四個好菜和一壺好酒,菜沒有一品居的胖師傅炒的好吃,酒也沒有洛家下品的玉凝酥好喝,落魄之人,將就一下吧!
風大雪大,出來吃喝的人也少得極為可憐,洛炎吃飽喝足之後已是天近傍晚,和尋常酒客一般。
洛炎一路歪斜出了酒樓走出了四方鎮。
洛炎在出了小鎮之後,確定身後無人,身形一展好似風兒一縷向山上飛速飄去,咦,是血腥味,而且是很濃的哪一種,風雪依舊很大,但絲毫沒有影響到洛炎那敏銳的嗅覺。
在一處山坳中洛炎看到了六個人,六個死人,六個被一劍封喉的死人,白色棉袍,獸皮舌帽,是那邱老板的人。
難道已經發現了那黑衣刺客的行蹤。這裏距自己居住的山穀不是太遠,看來此處已....!
洛炎一路疾行,又陸陸續續發現了幾名那邱老板的手下,洛炎有些緊張,同時又有些慶幸,因為這些人沒有死到自己藏身的穀口。
洛炎安全地回到了穀中,穀中一切無恙,除了那嘶吼的山風沒有發現什麼別的響動。可是為什麼自己心中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太對勁那。
洛炎甩了甩頭,躍上自己的樹屋。
一絲淡淡的血腥味,讓洛炎神經立時繃得緊緊的。
唰,一道黑色的劍光直刺洛炎的前胸,
洛炎急忙身形一旋,右手扣向抓劍的手腕,左臂一環,已經擂住了那劍主人的脖子。
可是洛炎的右手卻意外地抓空了,劍身一轉倒刺洛炎的前心。
洛炎急忙一側腰身,黑色的長劍穿過皮襖,貼肉刺過。
冰冷的劍身讓洛炎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
洛炎左臂用力同時右臂一纏,抓住了那人握劍的手腕,內力一吐直襲脈門。
咣當,一聲長劍墜地,同時洛炎也感覺到懷中人已然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