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漸籠罩了大地,黑夜中一切都靜悄悄的。
不知何時從天邊行來了一片烏雲遮住了漫天的星月之光,一陣突起的風兒,刮得帳篷沙沙作響。
啊,沉睡中洛炎突然啊的一聲驚醒了過來,沁了一身的冷汗。
“怎麼了?”睡在一旁的王雄也噌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做了一個噩夢,嚇死我了。”洛炎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地說道。
“哦,小孩子家家的,有哪門子得噩夢好做,快點睡吧!”王雄又側身躺了下來,不一會又響起了如雷的鼻鼾聲。
而一邊的洛炎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夢境中洛炎夢到了一地的殘肢斷臂,紅色的血流像小溪一樣歡快地流淌著,慘嚎和尖叫聲不時從地上的殘屍身上傳來。血影撞撞,人叫馬鳴,是洛家大院,不像,....洛炎甩了甩頭,穿上衣服走出了帳篷。
既然睡不著了,幹脆起來得了。
深夜的涼風讓洛炎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四周一片漆黑啥都看不見。
洛炎走了幾步,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回身一看,身後的帳篷已經變得極為模糊了起來,隻能看到一堆淡淡的暗影,哦,原來是起霧了。
突然一條淡淡的白影出現在洛炎的正前方,忽忽悠悠的飄了過來,
“難道是鬼,”洛炎頓時頭皮一炸右手迅速捏住了寶槍銀龍的槍頭。
“你怎地也沒有睡,”聞聲斷人,來人竟是王語晴。
洛炎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道:“回小姐,小的剛才做了個惡夢,驚醒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小姐您那?”
王語晴身形款款走了過來,臉上依然帶著那副女娃臉的麵具。
洛炎也戴著麵具,但是個男娃臉的,在這霧氣彌漫的晚上,這二位也真夠滲人的。
王語晴語氣幽幽地說道:“我根本就沒有睡,十四年啦!我這勞什子的怪病也折騰了我十四年,十四年我又睡過多少。烏雲遮月星光淡,狂風乍起,鬼霧幽幽。一會兒你可要小心一點了。”
“為什麼要小心。”洛炎不解地追問了一句。
而王語晴卻幽幽歎了口氣,答非所問地說道:“別院的書房你進去過?”洛炎小心地點了點頭。
王語晴又接著問了一句:“那幅畫,畫的如何?”
洛炎臉色一變忙道:“小的對丹青之道猶如白癡,看不出什麼好不好來。不過....!”
“不過什麼?”王語晴追問了一句。
洛炎嘿嘿一笑:“不過,小的看那幅畫也好不到哪去,倒是那字也得還是蠻好看的,比小的不知強了多少。”
王語晴一聽神色一愣隨即咯咯咯笑了起來:“你這小廝,倒是有些自知之明,那可是一副大有來曆的畫兒,相傳那畫中隱藏著一招絕世劍法,習成之後,可一劍而動天下,如諾有人悟出那招劍法,那畫中的劍和字就會消失於無形。”
“啊,這麼神奇。”洛炎驚得暗呼了一聲。
王語晴雙眼空明望著天上,地自言自語說道:“唉,也不知道那招劍法究竟被誰得了去,如果是忌哥哥就好了。”
哦,洛炎心中一跳,“沒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奇妙的畫兒,自己那天還真是機緣不小,看來那畫上的劍和字應該是在自己走了以後才消失的,不過那招劍法的確是玄奧無比,但是洛炎總是隱隱覺得這畫中的那招劍法,好像與金玉嬋留給自己的那招大驚天劍式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係,看來有空的時候自己還是仔細研究研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