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族修士戰海,你可還有與我一戰之力?”
洛炎神色冷漠傲聲而問,就像遠古時期的命運之神在詢問自己臣民,生與死的訣擇。
戰海此刻在全身元神法力盡失之下,又被洛炎一槍穿胸而過釘在了地上,法力已無,往日曆經無數血戰堆壘起來的聲譽也在這一槍之下,盡數毀去。
原有的狂傲之心,僥幸之心,撿便宜出口氣的小心思,盡數化作一股無窮的悔恨之意,充斥著他的心頭,就算胸部的血水狂湧的巨創,依舊沒能讓他因此而淡去半點。
隻因為他想不出,更看不透洛炎究竟對他施展了什麼恐怖手段,竟然讓自己一招落敗,輸的這麼慘,這麼令人不解,這麼的莫名其妙?
眼下自元神法力盡失,引以為傲的太虛境魔神戰體又慘遭如此重創,就此認輸卻又心存極度不甘,可是眼下在自身性命被他人無情掌控之時,好像除了認輸以外再無它途可走。
“我魔神族修士戰海,認輸。”
話語一經出口,魔神修士戰海氣息頓時虛弱到了極點,但眼中卻又無限煞意越顯凝沉。
“今日一鞭,一槍之辱,他日修為有成之時,定會十倍奉還。”
魔神族修士好戰,豪放,性情粗狂卻是不假,但對仇怨的銘記也是極為驚人,一人在外受辱或者被殺,往往會惹來一個家族的凶狠報複。
更有為報血仇,數代含辛茹苦的勤奮修煉,隻為一朝血仇得報,信念和心念才會得到完全的解脫和釋放。
但洛炎卻沒有將他放在心上,神色淡漠之中,抽槍後退,沒有仔細去看周遭那些三界修士精彩無比的一眾嘴臉,收槍退後。
“三界修士之中,還有誰能與本皇一戰?”
洛炎語氣雖然平淡,但所說之話卻是囂張到了極點,狂傲到了極點,隻因為它擁有這般蔑視三界眾修的資格。
他凡世人皇洛炎,注定要一統九界凡塵,攝取九界天地大道本源之氣,成就大道祖龍之身,秉承九界皇者之威能,再現遠古大道皇者之威,從而定能震懾九霄玄天境,讓諸界修士盡數臣服。
話一出口,三界眾修齊齊緘默,就連一些暗中對洛炎有所圖謀那些人,也就此小心地遮掩了自己的氣息,拿不準這洛炎究竟好會有什麼恐怖的底牌在身,其真正的法力威能又到了一種什麼地步!
他們都是聰明人,明白人,成大事的人,所以在這些狀況未明之下,貿然出手,暴露己身無疑是最不劃算的一種決定。
“遮長老,你說這洛炎今日究竟打的什麼注意,要如此挑釁我們三界修士?”
自從得知凡世人皇洛炎現身之後,整出如此這聲勢浩大的一幕,自然瞞不過他們的眼睛,遮陽和探月二人便湊熱鬧地趕了過來,站在遠處用靈念關注這裏的每一分變化。
探月皺了皺自己那非常好看的眉毛,再一次仔仔細細把洛炎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又沉吟了半響,方才嬌聲說道:“他因何而來,又為何事挑釁我三界修士,這還用說嗎?前麵一戰很明顯是為了試槍,而後麵這一戰卻是在示威,震懾我們。”
這樣被探月一語點醒,隨即不無擔心地說道:“原來如此,這凡世人皇洛炎,乃是我金尊道殿即將全力應對的人物,此番威能暴漲到如此境界,恐怕就算你我二人聯手也未必能將他留在這裏,看來隻能借助那遠古妖神之胎了!”
探月點了點頭道:“我雖然不敢確定小尊主是否與他有過某種約定,但就剛才那元峰違令向洛炎出手看來,今日之局恐怕是大有內涵,絕不是我等看到的這般簡單。”
“也許吧!可是這洛炎的修為境界究竟是如何不受此方天地的限製,如此恐怖的一路飆升,照此下去,他日絕對是我金尊道殿的頭等大敵。”
“此事不用你說,我也明白,但就是猜不透小尊主她今番會是如何打算?”
“嗬嗬嗬!恐怕這一點,也隻有咱們小尊主她自己最為清楚了。”
“嗯,的確如此。”
隨著三界修士的盡數沉默,所有的怒斥、喝罵、咆哮,詛咒,在此時均消失無蹤,那種被人極度挑釁,藐視的憤怒之情,隻能被深深壓在了心底。
魔神族修士戰海再戰狼的攙扶下,看著雲霄中那道依舊挺拔的身影,似乎就算在此爆發幾場與太虛境修士的大戰,也未必有讓他為之低首言敗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