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妖如潮分四方漫天而來,無數百丈,千丈,萬丈的血巨妖漫山遍野奔湧而至,雖然帶動冷冽腥風血氣瘋狂蔓延,卻愣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也沒有攻擊一名諸界修士。
“遠古妖神,既然已經來到為何還不現身一見。”
洛炎怒聲一喝,頓時有恐怖威壓之力驟然凝聚於空,引動空間巨蕩之息,瞬間波動整片天地之間,讓無數生靈倍感壓抑。
“難道那遠古妖神,已經脫胎而出了?”
“這不可能吧!時間還未到啊!莫非這其中出了什麼變故?”
“如果真是這般,我等隻有選擇和那凡世人皇洛炎和解,共同應對這眼下危局。”
“和解,談何容易,我等設局此地,就是為了人家身上的遠古機緣造化,這時候要跟人家談和解,哼哼,換做是你,成嗎?”
“成與不成,那也要試過才會知道,畢竟那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九界人族。”
“此話倒也有著幾分道理。但我等卻也要坐著兩種準備,如果此路不通,那邊隻有期盼他與那遠古妖神,先行戰過一場了!整個兩敗俱傷的局麵,也好讓我們有機可趁。”
“談何容易,那遠古妖神和這位凡世人皇洛炎在我看來,任何一人均不是,如此不智之輩,此舉已然行不通了!”
諸界數萬的修士,被洛炎如此大聲一喝頓感驚栗非常,一時間人心惶惶的胡亂推測假設諸多可以活命的機會。
畢竟眼下如果那遠古妖神已經脫胎而出,而凡世人皇洛炎又已經承繼了那空間主宰者的全部能量,具備掌控此方天地的大神通,大威能,如此一來,便預示著此番的遠古機緣已經全部成泡影,並且此方天地很可能就會成為他們的殉葬場。
虛空中,漫天血妖突然想兩測一分,一名遠古妖族修士緩緩踏光而來,氣勢蒸騰之中,似有淡淡威壓之力彌散周遭,卻是一名太虛境巔峰的修士。
此遠古妖族修士,一經現身便以一種極其冷漠的目光,高姿態地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停留在洛炎的身上,沉聲冷喝:“傳遠古妖神令,命此方空間主宰者洛炎,速速誅殺諸界修士,不得有誤,否則一切後果,你應當明白。”
該修士話音一落,頓時激起滔天巨浪之潮,迅速席卷數萬諸界修士之心神,齊齊將目光投注在另一方關鍵人物,洛炎的身上。
紫衣修士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身邊元山和雲華二修,同樣臉色勃然驟變,紛紛看向遠處的那名黑袍修士,此人眼下決定著己方三萬餘諸界修士的生與死。
一旦洛炎遵從那遠古妖神之意,向己方發難,憑借此時他身為此方空間主宰者的恐怖威能,再加上他身邊那些不死不滅遠古妖靈,諸界修士定會損失慘重,如此一來那遠古妖神便有了可乘之機。
洛炎此時在萬眾矚目之下,臉色森冷氣息依舊平淡,可是周遭那些在暗灰色能量下籠罩的無數遠古妖靈們,卻在此時無比暴烈的騷動起來,向著那滿天血雲之中的血妖們發出一聲聲,憤怒的咆哮。
作為通天神塔第一層的守護者,是此方空間主宰者的最忠誠之護衛,尤其是對洛炎這個剛剛承繼沒多久空間主宰者,更是有著無比的敬畏和誓死的效忠。
這其中不光是因為洛炎,得到了此方空間主宰者的傳承,元神中有著它們不可磨滅的靈魂烙印,更是因為他的到來,才讓它們有了脫離遠古腐朽之身的束縛,得以進一步蛻變的可能。
此刻,它們如此的舉動,卻也是代表著洛炎內心的態度,空間主宰者的威嚴不容侵犯,更不允許他人隨意的踐踏和褻瀆。
“你沒有與本皇對話的資格,他遠古妖神的手中也沒有命令,驅使本皇的籌碼和條件。”
洛炎麵龐森冷,如此強硬的回應那名遠古妖神的代表,頓時讓諸界修士心神一鬆,隻要洛炎不向那遠古妖神妥協,他們隻要不在貪圖那遠古機緣,選擇與他聯手共同敵對那遠古妖神,似乎便仍然有著一線生機可循。
“洛炎難道你就不顧及,你姐姐洛謹的死活嗎?”那名遠古妖族修士神色一緊厲聲喝道。
“一名區區的太虛境修士,也竟敢自有所持的威脅於我,難道你忘了本皇眼下的身份嗎?”
洛炎冷聲說道,同時腳下猛然踏前一步,頓時又空間巨蕩之威壓陡然凝沉,在這一刻似乎整個天地都變得極為稱重和粘稠起來,讓人有一種身在深淵沼澤,被淤泥束縛緊裹的恐怖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