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未做虧心事,怕鬼作甚,這話從他的口中雲淡風輕的說出來還真是頗有一番觸動內心呢,若是做人能做到他這種地步,那這個世界上恐怕就隻剩下好人了吧。
“姑娘,請。”他將藥箱跨到了肩膀上,作出了一個請我出門的手勢。
我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病的人不是我?”莫非軒轅國也有神醫了。
“因為你麵無病色。”說著,他邁出了藥鋪,作勢就要關門。我趕緊跑了出去。
“你的心裏有傷。”我站在他的麵前,和他說道。
“如何,看得出。”他深深的歎了口氣。
“說不好,但是能感覺的出來。”我依舊是直直的望著他。
“唉”,他又歎了口氣,道:“走吧。”他轉身超前走去,我也沒有喊他回來,而是直接揮手,將他帶到了宮中。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在宮殿內,我和他同時落地。
他剛落地的時候在還轉著圈,等站穩後睜開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才開始大驚失色!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鎮定下去的呢。”原來他也有驚慌失措的時候。
“這,這……你,你……”他站在原地,驚訝的望著周圍的一切:“這是哪裏?你是何人?”聽的出他此時還是有些害怕的。
“那些不重要,我的朋友病了,你來看看吧。”我摸摸東郎的額頭,燒的厲害了。
“……”他站在原地,沒有什麼動靜,還是在平定自己的情緒,他果然不比其他人,很鎮定呢。
“隻要你醫好了他,你便可以帶走一筆財富離開。”我對他說,此時,他已經冷靜下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了東郎的身邊,從被中拉出東郎的手,開始診脈。
“我替人整治從不要錢。”他說。
“從不要錢?”我一愣,道:“你不是大夫嗎?不要錢你如何生存?”
“自給自足……去弄些吃的來。”他診好了脈,將東郎的胳膊又放了回去。
“什麼?”他剛才說什麼?找些吃的了?這麼晚了我上哪裏去給他尋吃的去,他晚上沒吃飯嗎?
“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飽過了。”他從藥箱中取出了幾枚銀針紮到了頭頂。
“你說的是他?”我不敢相信的指指東郎,開玩笑吧,東郎是神好不好?同我一樣,我們從來不知道餓是什麼感覺的。
“如果你想讓他餓死的話,就繼續站在那裏別動吧。”他的話好有氣勢,我有些驚,好吧,暫且聽你的,你說要弄些吃的來就弄寫吃的來吧。
閉上眼睛,十指交扣,用意念開始施法,不一會禦廚裏的山珍海味、天山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地上長的都自己飛了進來,統統整整齊齊的自己躺在了圓桌上。
“你會玄門法術?”他又是大驚。
我點點頭。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問,表情很是緊張。
“我們不是人。”走到圓桌胖,端起了一盤肉卷,走到了他的麵前。
他質疑的望著我,用手接過我遞去的食物,順便問著:“你是妖怪?”
妖怪?既然知道我是妖怪那還這麼冷靜?沒有猜對,我不回答。
用夾起一小塊肉絲輕輕的塞進東郎的嘴裏,東郎,他居然真的開始有意識了!東郎居然在用嘴巴輕輕嚼著那肉絲!我的天呀!東郎和我是從來不吃凡人的無故雜娘的!否則一定會吐的!但是怎麼如今?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大概是看見了我對東郎的關心,他問我。
“這你不需要知道。”我心情有些不好,不想回答。
聽我這麼說,他就沒有繼續說話了,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診治著,看了一會,他坐到了桌邊,從藥箱中取出了一些藥材,然後告訴我煎熬的辦法。我問她,“他得了什麼病?”
他望望床上的東郎,回答我:“他隻是長期的饑餓和臨時性的受了風寒而已,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哦。”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我拿起他給我的藥,帶著他一同前往了廚房。
生灶,熬藥。
望著眼前的大灶台,我的心裏突然有些悶悶的。灶裏吹出來的煙直撲我和大夫的鼻子。
他拿起一把竹扇,盡力的將煙灰往他那邊扇去,這個動作讓我心裏突然一頓,好像頓時間我的心跳就慢了一節怕,好熟悉的動作,好溫暖的動作……但同時,心裏也有些酸酸的,說不清楚這種感覺是如何來的,總之就是不舒服。
眼角好像有些濕潤了。
“你怎麼了?你哭了嗎?”他在我身旁關心著。
“沒,隻是煙熏著了而已。”我用指尖輕輕碰上了眼睛,真的有一絲絲淚水的痕跡,奇怪,我怎麼莫名其妙的哭了,我都幾百年沒有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