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兩男一女,男的一老一少,老的頭發銀白,形態恭敬,但從他這被卑恭的身體內,卻隱藏著強橫的力量。
“血魂高手,至少是第一境後期!”這是陸離憑借對方的氣血做出的判斷。
少的年紀與陸離相仿,高傲冷酷,一副目中無人的嘴臉,看樣子也是血魂戰士。
至於那名少女,正是雙十豆蔻年華,長得標致,非常好看,尤其是前麵半開的紐扣,配上一雙丹鳳眼,格外讓男人產生想法。
三人顯然已年輕男子為首,因為隻有他坐著,其餘兩人側立在其身後。
“陸離,戰魂堂名不轉經傳的普通學員,現在卻身陷酆山重獄重監一號,永無出頭之日,實在是令人費解……”年輕男子坐在那裏,搖頭晃腦間,語氣居高臨下。
“你是誰?”陸離站在幾米遠,對於眼前之人似乎有點眼熟,猛然間想起了什麼,皺眉道:“穆庭是你什麼人?”
這人之所以眼熟,因為對方跟穆家嫡長子有七分相像。
“哼,不要跟我提穆庭,他隻不過占著一個嫡長子的身份罷了,我穆仁不會比他差!”
陸離什麼都明白了,又是穆家中人,而且看樣子地位不低,還與穆庭不對付。
“你為什麼來見我?”
“哈哈,你等會就知道了。”年輕男子笑得很猖狂,陰戾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隱藏的這麼深,竟然是一個五百年不世出的血魂奇才!這些年竟然連我們都瞞過去了。”
陸離聞言重眉一挑,這些年?隱約間仿佛抓住了什麼。
年輕男子坐在那裏,瞧這個二郎腿,嘲笑道:“五百年不世出的血魂奇才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任憑我們擺布,乖乖鋃鐺入獄,而且永無出頭之日!”
陸離沒有說話,隱隱覺得今天就是解開所有謎底之時,心裏有些激動,這十幾年,從父親突然染病身亡,到留下離奇遺言,再到兄弟背叛……這一切都都透露著古怪。
眼見陸離不出聲發問,年輕男子首先沉不住氣了,突然一把拉過那名年輕女子,陰笑道:“你知道她是誰麼?”
陸離依舊是不為所動,如老僧入定,沒有任何表示。很明顯,對方今天是成心想羞辱自己,他索性來個一問三不答,有時候,辱人之人比被辱之人更急。
果然,見陸離不為所動,那名年輕男子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有些下不來台,感覺自己就是自顧自演的小醜。
“方怡,你應該有印象吧?”他仍然不死心,想看著被無數人譽為華夏第一血魂奇才的人在自己麵前方寸大亂。
陸離表麵依舊不為所動,腦子卻飛速轉動起來,方怡,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卻是記不起在哪見過了。
“桀桀,你不會真的忘記了吧,他可是你以前的未婚妻啊。”年輕男子說著,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那少女對男子的過分舉動沒有掙紮,臉上也沒見羞意,顯然習以為常了,眉宇間甚至帶上了一絲討好笑容。
陸離臉上有些訝然,這才記起方怡是誰,不由抬頭打量了少女一眼,心裏有些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