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在經過了與劉姓男子的一通長談後,尉遲烈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尤其對眼前這個以前總有些瞧不起的劉姓男子,更是刮目相看。
就是眼前這個自己一直有所鄙夷的人,竟然早在二十年前就開始布局,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就憑對方手中這一張龐大的情報網,無論走到那裏,無論做什麼事都會得心應手。
甚至如果對方願意將這張底牌對背後的勢力集團公開,定然會得到重用。
想到這個可能,尉遲烈問道:
“劉兄,以你之能,以及手中掌握的情報資源,如果願意,定然能在勢力集團中得到重用,到時地位堪比核心子弟,不知為何要舍近求遠,冒險去依附一個新貴?”
這個問題他實在不吐不快,畢竟依附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新貴,這無異於一場賭博,一場賭上全部身家、乃至後半生命運的豪賭。
而對方完全可以不用這麼做,隻要他自己願意,對背後的勢力集團公開自己手中的情報網,立刻就會得到重視,可比這一場豪賭穩妥多了。
劉姓男子似乎早就預料到對方由此一問,倒沒什麼猶豫,直接開口道:
“你也說了,隻是堪比核心子弟,卻不能成為真正的核心子弟。還是我剛才所說的,一盆滿滿的水,已經容不下任何一個沙粒了。”
“當然,如果我上交這情報機構,短時間內肯定會得到重用,可惜,我有自知之明,與那些擁有龐大、近乎無窮無盡修煉資材的真正核心子弟比,我後繼乏力。”
“要想在血魂修行一途走的更遠,我隻能另尋他路……”
尉遲烈久久無語,連對方這種大勢力集團的外圍子弟的處境都這般困難,更不用說他們這種寒門子弟了。
歸根究底,經過數百年的發展,各大勢力集團內部直係人才代出,積累下了深厚底蘊,卻也臃腫到一個可怕的地步,甚至已經容不下任何外來者插足。
隻是尉遲烈心中仍然有些猶豫,這是一場賭博,而且是一輩子的事,不由得他不謹慎。
“劉兄,那陸家莊莊主真的值得我們追隨?你要知道,一旦上了船,再想下來可就難了。”
劉姓男子理解尉遲烈的遲疑,畢竟關於陸家莊注定崛起這件事隻是他的一個推斷,現在也才剛剛嶄露頭角,甚至仇家滿地,麻煩傍身,說不定以後就會半道夭折。
古往今來,這種例子並不少。許多曠世人傑璀璨星辰,光耀大地,最後卻都變成了一抔黃土。而誰又能百分百肯定,陸家莊不會步他們後塵呢?
真要到那時,他們肯定也會跟著倒黴,甚至死無葬身之地,畢竟,種種跡象表明,那陸莊主仇家不少,而且都很強大。
“尉遲兄,對此,我不能給你什麼承諾,畢竟,這就是一場豪賭。”
劉姓男子知道自己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再多說也沒什麼意義。該作何選擇,就是對方的事了。
“不過,有一個關於那陸莊主的消息,相信尉遲兄會感興趣,也好做個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