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寧府血色戰庭雖然遊離在北方十三州之外,卻也是角鬥場規則的製定者之一。陸離既然從角鬥場中衝殺了出來,就已經是無罪之身。
“啊……原來酆山重獄角鬥場還有這麼一說。”
“隻要在角鬥場中站到了最後,別管多麼重的罪都能赦免?”
“不能吧?那不是太便宜那些血魂囚犯了……”
“切,你以為角鬥場是什麼?既然敢讓你上台,肯定有的是手段讓是戰敗!”
“……”
在相互低聲探尋議論中,看台上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酆山重獄角鬥場的由來,以及相關規則。
尤其是對從角鬥場中十戰十捷,衝殺出來的陸離,態度更是各不相同。有的認為應該遵循角鬥場的規則,免除對方身上的罪責。有的人則認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屠戮上百名血魂戰士,這罪責太重了,即使不能伏誅,也不能這麼容易赦免對方的罪責。
各個持不同觀點的人,甚至因此發生了激烈爭論。
看台上的種種暫且不說,就跟絕大部分人一樣,血色戰庭十大勢力集團也被這一規則弄得有些暈頭轉向。
或許是時間太久了,又或許是習以為常了,現今的所有人已經漸漸忘去了角鬥場的規則。更確切一點,是遺忘了酆山重獄,隻將那裏當成了一座關押血魂囚犯的普通監獄。
而酆山重獄角鬥場規則的製定者們——各大血魂勢力,又何嚐不是如此。同樣也因為時間太久遠,加上這麼多年一直順風順水,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忘卻了這條有他們親自製定的規則。
直到陸離當中說出來,他們才意識到,一切似乎越來越超出他們的控製了,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爹?角鬥場真有這條規則?”
聽著兒子的問話,潘震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貌似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條規則。
其目光首先轉向了其餘九大軍團的督軍們,發現他們也是一臉茫然。心裏舒服了許多,看來並不是單獨他不知道。
潘震之子看出了自己父親潘震的茫然,顯然並不知道這個規則,心裏就是一喜。他當初被陸離重傷,一直懷恨在心,自然不希望陸離登上督軍之位。
在其看來,自己父親身為督軍,位高權重,既然不知道這條規則,那肯定就是陸離自己杜撰的了。
隻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耳邊就傳來父親潘震的呢喃聲:“看老祖的神情,應該是確實有這條規則……”
這也是在場的其他血色戰庭高層心中的共同想法,因為此時包括崔道安、潘如鏡在內的十名半步通玄的超級強者此時都是一副複雜的神情。
有的錯愕,有的不甘,有的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喬山將崔道安、潘如鏡等幾人難看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暗自冷笑:是該說你們健忘呢?還是該說你們這些年太順風順水、真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中了?
這是包括血色戰庭在內的所有血魂勢力都必須承認的事情,就看他們還要不要這張臉皮了。
“不知是否有這條規則?”陸離出聲問道,目光看向了主席台上的崔氏、潘氏等幾位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