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楠意識到了這是一個陰謀,絕不是表麵上野外拉練那麼簡單,一環扣一環,絕對是一個大陰謀,而且所圖非小。
隻是他不知道這個陰謀的背後始作俑者是誰,陸離?又或者潘如鏡?其心裏傾向於潘如鏡,因為隻有潘如鏡有這個能力。陸離應該隻是被動的反擊自保。
“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親自去找潘老祖說明。”心中有了自己地判斷,崔楠的語氣緩和了不少。
隻是這時候的劉狐卻不領情,道:“崔總長,我等恕難從命!”
崔楠火氣又起,眯眼道:“怎麼,看來今天你們非要北上嘍?我這個後勤總長的命令都不管用了?”
尉遲烈這時也上前一步,出聲道:“崔總長又何必單單為難我們?”
“什麼意思?我何時為難你們了!”崔楠叱聲道。
尉遲烈麵色發冷,問道:“我山字營被排擠出戰鬥序列,前往外圍警戒的時候,崔總長在哪裏?為何不出聲!潘氏一族的仁字營緊跟著拔營北上的時候,崔總長又在哪裏?為何不阻止他們!崔總長可知道他們仁字營緊隨山字營之後北上,意欲何為?”
崔楠麵色難看,不知作何回答。與其說這是尉遲烈一人的詰問,倒不如說是陸家莊一脈所有人的詰問。從陸離的山字營被排擠出戰鬥序列那刻起,陸家莊一脈眾人心中就憋著一股怒氣。
不同於劉狐的圓滑,尉遲烈脾氣更加耿直火爆一些,眼見崔楠默不出聲,繼續詰問道:“麵對潘氏一族的所作所為,崔總長不管不問,而現在卻來阻止我們陸家莊一脈,難道不是刻意為難麼?”
崔楠心中也滿是苦澀,潘氏一族他倒是想管,可潘如鏡在此,他根本就管不了。聽完尉遲烈的話後,其心中越加認定這絕不是簡單的野外拉練,其中肯定隱藏了什麼,也就越加不能讓右護軍北上。
不然到時十五萬人碰在一起,一旦出亂子就是滔天大禍,這種情況絕對不允許發生。
崔楠剛想繼續說什麼,一旁一直沉默的端木烈出聲了,歎道:“讓他們去吧。”
“大兄,這……”崔楠扭頭看著端木烈。
“唉,如果這其中真隱藏了什麼,現在阻止也晚了,畢竟主戰場不是這裏,而是山字營與仁字營的彙遇之處。”大兄端木烈抬頭望了望北方,一絲意思不言而喻。
“大兄說得對,單單阻止右護軍沒有什麼大意義,就讓他們去吧。”崔一荀也開口道。
崔楠富態如商賈的臉上陰沉不定,最後隻能長歎一聲,讓開了擋在正前方的身體。
劉狐跟尉遲烈對視一眼,齊齊對端木烈三人拱了拱手,而後回身翻上踏地獸,目光冷冽。接著劉狐大喝一聲:
“右護軍全體軍士,即刻行軍北上!”
望著漸去漸遠的塵土旌旗,所有人都是默默注視著……
“你們有沒有覺察到這右護軍似乎真的有所不同了?”大兄端木烈愣神出聲道。
“哪裏不同?”崔楠有些茫然道。
“多了一股殺氣!金戈鐵馬的肅殺之氣!”崔一荀接聲道。
崔楠聞言這才驚覺,可不是如此,秩序井然的靜默行軍,一股肅殺之氣自然而然流露出來,這可不是以前那隻雜牌軍能夠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