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震打斷了潘茂安的話語,道:“沒有見到老祖的信號,絕不能輕舉妄動!”語氣中有些不悅。
潘茂安仍人沒有放棄,道:“可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了,到現在老祖仍然沒有發出信號,肯定是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我們必須要有所行動。”
“不會的,老祖是半步通玄的超級強者,擊殺陸離易如反掌,絕對不會出現什麼突發情況,肯定是時機未到,我們隻需靜靜等待就好。”潘震的語氣不容置疑。
“大伯,真的不能在等了,不管老祖那裏有沒有遇到突發情況,我們都必須先一步掌控主動權。”潘茂安再次進言道。
被一個子侄輩三番幾次地頂撞、質疑,潘震有些怒了,道:“我說了不許擅動,隻需等待老祖勝利歸來即可。”
潘茂安沉吟良久,終於澀聲道:“萬一老祖失手了呢?”
“放肆,你休要在這裏胡言亂語!”潘少東首先出聲訓斥道。
潘震也眉頭一皺,不悅道:“茂安,你這話什麼意思?在詛咒老祖?”
潘茂安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未雨綢繆,凡事都要做最壞的打算。萬一老祖失敗了,最後活著回來的是陸離的話……”
“沒有萬一,老祖身為半步通玄超級強者,親自出手,陸離隻有死路一條。你下去吧,休要再提此事,否則別怪我不念叔侄之情。”潘震怒聲打斷了潘茂安的話語。
潘茂安長歎一聲,不再說什麼,轉身離去了,等走到遠處,不僅仰天長歎:“豎子不足與謀!”
未雨綢繆,這是一軍統帥必須要具備的,尤其像這種牽扯到家族興衰的大事,更應該提前謀劃,杜絕一切有可能的不利後果。
但在大伯潘震這裏,顯然行不通,追根究底,潘震跟絕大部分氏族子弟一樣,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加上性格上優柔寡斷,終究是難堪大任。
潘茂安倒不是真的對自家老祖沒信心,相反,其信心還很足。畢竟是半步通玄的超級強者,陸離哪怕再逆天,也絕無可能承受住一名超級強者的雷霆之擊。
但是,到目前為止事情有些反常,反常的讓他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陸離的山字營,雖然絕大部分中下層軍官都是寒門子弟,陸離有著天然的號召力,但也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鐵板一塊。
可實際情況是,對麵的山字營簡直就是一個鐵桶江山,滴水潑不進,甚至潘茂安相信,若是仁字營真的用強,定然會引起激烈反彈,搞不好就是一場大規模的流血衝突。
越是這樣,潘茂安越是不安,甚至越是想用激進的手段掌控山字營,哪怕因此引起一場流血衝突也在所不惜。正如他所說的,未雨綢繆,爭奪的就是一個主動權,他希望這個主動權掌握在潘氏手中。
事出反常必有妖,山字營如同鐵打的江山一般滴水不進,唯一可得可能就是陸離早就做好了安排,哪怕他離開了,依舊能牢牢掌控住山字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