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有意外,等到三天後李治身體恢複得差不多,村裏的幾個小孩便嘰嘰咋咋的開始來找李治了。對於他們來說,李治的一切都是那麼新鮮——來自一個他們都不知道的地方,過程還這麼奇特。他們迫切的想知道他們不知道的一切。
“江流兒,來吃雞蛋。”一個小女孩把剝好的雞蛋塞了過來。
“江流兒已經吃了好幾個了,麻麻說雞蛋吃多了人就會變成小雞的?”一個更小的孩子悄悄咽著口水說。“江流兒,要不,我們幫你吃吧。”
“我要吃。”“我也要吃。”
聽著嘰嘰喳喳的孩子們便開始投入“幫助”的好心行列了。
自從第二天醒來,村裏的人家都絡繹不絕的來看他,來得人手裏還帶著一些小孩子平時喜歡吃的雞蛋,瓜貨之類的東西。一來就“江流兒,江流兒”叫個不停。原來阿月不顧李治反駁,對村裏的人說李治就叫做江流兒。對比,李治也是無言以對。
一番爭搶,吃飽喝足的小夥伴們滿意極了,“江流兒,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帶頭的大娃打著飽嗝說道。
“嗯,我們明天再來看你。”一個小胖子嘴裏包著雞蛋含糊不清的跟著道別,邊說還邊伸手去拿剩下的最後一個雞蛋。
“啪!”大娃回頭對著小胖子伸出的手背就是一巴掌,聲音打得脆響。“那個是留給江流兒的。”說完還瞪了小胖子一眼。
小胖子用另一隻手捏著被打回的手背。癟著嘴,眼淚汪汪,一聲不發跟著走了。
“江流兒,你怎麼不吃雞蛋呢,是那裏還不舒服嗎?”這時阿月抱著小月兒走了進來。
“月姐姐,我都吃了好幾個,吃不下了!還有我叫李治,不叫江流兒。”
“好的,江流兒。”
一陣對視,李治還是敗下陣來。不管前世現代社會還是今生霹靂世界,無理取鬧總是女人的天賦。
“還有,要叫我月姨,不能叫我月姐姐。”阿月看到李治敗下陣趁勝追擊。
“月姐姐,月姐姐。”叫月姐姐已經很別扭了,叫月姨還了得。李治不由得渾扯。
看到李治耍賴,阿月也沒辦法。
“月姐姐,你屋裏有好多書,我能不能看。”
“哦,你能看懂嗎?那我得先考你一下。”說著阿月把睡著的小月兒輕輕在搖籃裏。順手拿了兩本書過來。
“來,你讀給我聽,我看看你認識多少字。”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李治接過書邊咿咿呀呀的讀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再讀讀這個。”說完阿月又給李治換了一本書。
“十裏湖光載酒遊,青簾低映白蘋洲。西風聽徹采菱謳……”
“嗯,我家的小江流兒果然厲害啊。來你寫幾個字我看看。”說完阿月邊把筆墨紙硯拿來擺在了桌上。
“小月兒,月姐姐,李治。”也不需要掩飾,書法李治的確是菜鳥,雖然能認出寫的是什麼字,但歪歪斜斜的很是難看。
“寫得這麼難看就不要寫小月兒和我的名字,寫你的就可以了啊。”阿月一臉嫌棄的道。頓時李治感覺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過,說好的溫柔呢。
“要看書的話可以,不過你每天要臨滿十頁字帖。”阿月說道。
“謝謝月姐姐,我一定每天完成任務。”不就十頁嗎,一頁就算三十個字,十頁也就三百字,太小兒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