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的疼痛清晰地傳來,可見,他下手真重,那一巴掌凝聚了多少恨和怨。
“席耀司,你死老婆也就算了,賴在人家的頭上,你算什麼男人啊?這個案子不是交給重案組了嗎?那就讓他們去查啊,你在這裏發什麼神經,惱怒成羞嗎?混不起,就別出來混,別去惹人家。”剛從另一間問訊房出來的楚雲看到他們對峙挺不爽的,忍不住了,他出聲吼席耀司。
“楚雲,別把自己的熱臉往人家的冷屁股貼去,就算你把心掏出來,人家也不領你的情的。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教。”席耀司冷冷地瞪著楚雲挑釁的桃花眼。
“他瑪的,勞資早就看你不爽了,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啊?”楚雲氣打從一處出,他挽起襯衫的袖子,緩緩逼近席耀司。
既然看不順眼,那就幹脆痛打他一頓。去尼瑪的形象,他才不管呢。
見狀,與楚雲站一旁的夜雨翼趕緊的抱住他,並勸道:“雲少,冷靜點,這裏是警察局。”
“想揍我,來呀,我們的律師都在這裏,誰怕誰?”看到楚雲這麼為秦子珂出頭,莫名的,席耀司心裏竄起的怒火燒得更猛了,仿佛有火光衝天之勢,陰厲的眸凶狠地瞪著囂張的楚雲。
站他身旁的南宮也趕緊拉住他,司哥此刻的複雜心情,他能理解。一回來就發生這種事,換作是別人,恐怕也冷靜不下來。
不管是不是秦子珂所為,對於司哥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這兩個男人在警察局裏鬧開了,紅腫著臉頰的秦子珂冷漠地盯瞅著他們,似乎一點與她也沒有關係。
她的嘴角扯了扯,淡然地勾起一道嘲諷的弧度,整了整身上的薄外套,秦子珂漠然地走了,離開警察局。
才秋天,她已經感到寒冷了,想必,今年的冬天會來得很早吧,寒潮也會來得更凶猛。
卓琳緊跟在她身後,她怕她情緒失控,或者又做出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你們鬧夠了沒有?這裏是警察局,辦公的地方,不是耍流氓的地方,幼稚!”從辦公室出來的林穆大聲斥責他們,冷凜的濃眉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你們想告誰誰誰,想投訴什麼,請到前麵的辦公廳落案,既然你們各自的律師都在,那不好辦嗎?再不行,就去法院弄張傳票。兩位都是港城有頭有臉、有錢有勢有地位的名人,錢多得是,隨便你們互告。但是,在我的地盤上,輪不到你們撒野!”
林穆的語調頗有威嚴,如鷹般犀利的眼神怒瞪著楚雲和席耀司。瞬間,兩個英氣逼人的男人都安靜下來了。
楚雲冷冷憋了眼席耀司,而後,他轉身走了,夜雨翼緊跟其後。
微冷靜的席耀司隨後進了林穆的辦公室,他向他了解歐雅若案情的最新情況。氣歸氣,還得先辦正事。
忍著痛,席耀司辦理了歐雅若的身後事。另一邊,他讓南宮烈再徹底調查一次關於秦子珂那宗負麵新聞的始末。
倘若真的是秦子珂故意的,他絕不會放過她。
整個案件的關鍵人物、那個端水的待應在事發之後就消失了,林高級督察向酒店調查過員工的資料,並沒有發現他的入職檔案。
當晚,酒店也沒有請臨時工,唯一的可能就是失蹤的那個待應根本不是酒店的員工,而是幕後凶手讓混進來的。
案情還在緊張又嚴謹的調查中,雖然那杯水是秦子珂遞給歐雅若的,但從表麵上的證據來看,水中的迷藥還是確定不了是她下的。
警方擴大了調查範圍,他們又多了一條查案思路。倘若,那杯水是秦子珂喝了,那受害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