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有什麼新進展,你可以聯係我的律師。案情,我了解得差不多了,先走了。”席耀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後,他走出林穆的辦公室。
他的俊臉依然冷峻木訥,隻是,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微笑,恐怕他再也不會有了。失去秦子珂,他的世界也跟著關閉了,隻是,他還得留在世間,接受沉默的痛苦折磨。
他一定要查清楚撲朔迷離的案件,還給秦子珂一個公道。
秦子珂的葬禮就在席耀司最熟悉的那片海域舉行,即便是受盡了同行的人的白眼,他還是堅持來了。
在沙灘上,他放下一束她最喜歡的天堂鳥。在那裏,卓琳哭得傷心,一度暈了過去,好在決定在港城紮營的鬼哥扶住了她。
初到這幾天,他一直在她身邊柔聲安慰。他的女人,那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放不下,所以,他為了她來了港城。
“你來幹嘛?子珂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你沒有資格為她送行,她也不需要。”說著,卓琳撿起席耀司放在沙灘上的那束天堂鳥狠狠地砸向一身黑色西裝的他,毫不留半點情麵。
一束天堂鳥就可以泯去所有的傷害了嗎?他妄想!為子珂鳴不平的她們決不會原諒他的,就算他想來送行,她們也不允許。
手捧著秦子珂骨灰的莫楠也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瞪著席耀司,眉眼無一不是鄙夷之意:“她在的時候,不見得你對她好,如今她死了,你來做什麼?你到現在才會傷心難過,這些要做給誰看呀?
子珂不稀罕,她也不會要的,更不想見到你。席先生,我們這裏的人都不歡迎你,請你自覺離開。”莫楠厲聲道,毫不給席耀司任何麵子,即便莫北也在場。
席耀司微眯起閃爍著傷感的瞳眸,他的眉心緊鎖,被驅逐,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但是,自作孽怨不得任何人,是他活該承受的。
可是,即便是所有的人都不允許他出席秦子珂的葬禮,可他還是想送她最後一程,即便是看著也會覺得心痛。
“莫楠,算了吧,別計較那麼多了。”站在莫楠身旁的莫北開口勸了幾句。
“是呀,阿司來也是心意。”卓琳一旁的鬼哥也在附和著。
“滾!跟他一起的男人都是混蛋,別以為這幾天你費心來安慰我就能改變什麼,我一輩子都會記住你的混蛋事的,休想我原諒你。”卓琳惡狠狠地來回瞪著替席耀司說話的鬼哥和莫北,她的情緒顯得好激動。
秦子珂一路是怎麼過來的,她太清楚了,有目共睹,真的替她叫屈。她死了,就是走,這些混蛋還要來氣她,她不許這些混蛋來破壞她的寧靜的。
“你,你,你,滾不滾?”卓琳一一指著鬼哥、莫北和席耀司,對於席耀司的埋怨特別深,瞟著他的時候也帶上幽怨的深深恨意。
一旁站著,也來送秦子珂的蔣國榮的嘴角微微上揚,在心裏暗暗竊喜。他冷眼旁觀這一切,就是葬禮,他也是客套地出席而已。
秦子珂終於香消玉焚了,他心裏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下了,他再也不用擔心有朝一日她會威脅到他。
原本,他也想把那個待應挖出來指證秦子珂,讓她永遠脫不了身,沒想到有人比他早一步動手了。想必,那個人也很想置她於死地吧。
他真不知道有誰比他更想秦子珂死的,不管那個人是誰,都幫了他一個大忙。從此,他可以高枕無憂了,他再也不會有所顧忌了。
她與席耀司的糾纏,纏得真好,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坐收漁翁之利,真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