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爵炎安排好了,席耀司抽點時間去了趟青山精神病院,在那裏的大院,他見到了顧曉曼的媽媽黃女士,她很安靜地坐在石板凳上。
“阿姨,你好,我是顧曉曼的朋友,冒昧打擾你了。”聞言,一直呆愣,目光有些凝滯、飽經滄桑的女人緩緩抬眸,她定定望著俊逸出色的席耀司。
“你相信我是個瘋子嗎?”這似乎已經成了她很多年的習慣,一見到有人來看她,她就這樣問人家。
那些熱心的義工都覺得她真的是瘋子,隻有瘋子才那樣見人就問。
她被顧曉曼送進精神病院,一晃就過了十多個年頭了。在這裏,永無天日,日而繼夜地和真正的瘋子在一起做伴。
就連她也覺得自己快成瘋子了。
“我相信你不是瘋子,我也知道你心裏的委屈和淒楚。”說著,席耀司也坐到石板凳上。“實不相瞞,我是因為顧曉曼的事來找你的,我想知道關於她的過去。”
“年輕人,你很坦然,你也是至今唯一一個相信我不是瘋子的人。就連醫生都不相信的事,你卻相信了,憑什麼?”黃女士輕笑出聲,笑聲中溢滿了酸楚,攪得她心頭一陣一陣絞疼。
她問了那麼多年,終於有個人相信她了,是自己的女兒心狠地把她送進來的,硬說她是病患。
剛開始那一年,她見人就哭訴,後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所以,她認命地停止了掙紮和抗辯。
“就憑我認識顧曉曼,我懷疑她的精神有問題,想跟你證實一下。我查過她的資料,在十六歲那年,她被繼父強暴過,後來,她有去看過精神醫生,但是,關於她的任何病曆全被毀了,我覺得全是她所為的,她在對世人掩飾什麼?我想,阿姨你最清楚了。”
席耀司一扯秦子珂扳轉過來,高大挺拔的身軀即刻覆上,他低下頭攫住她的唇瓣……
就在緊張時刻,他們的房門竟然傳來了窩火的敲門聲。
“席耀司,你家有沒有吹風筒?”又是方霧語那個惱人的聲音,他真的恨呀,眉梢都擰了起來。
“shirt!”這個時候又跑來打擾他們,席耀司惱火地低咒一聲,很顯然,他根本沒打算要理門外的人,希望她能識趣離開。
“席耀司……”方霧語不死心又喊了出聲,隨著呼聲,她很不客氣地敲門了,而且,那個聲音弄得更響。
“瑪的,這方霧語有完沒完的,隻有龍天那個混蛋才受得了她。”席耀司很不情願地起身,然後抓起桌麵上的吹風筒,開了一道剛夠得著的門縫。
很不客氣地把吹風筒遞了出去,“滾,別再來吵我了,等一下哪怕是你把門拆了,我也不會理你的。”
砰……席耀司惱怒地甩門了,隨即……
門外的方霧語露出狡黠的媚笑,怎麼男人都一樣,她那個混蛋也是這樣子的呀。
席耀司的臨時離開,秦子珂有點不滿,她的黛媚都蹙了起來。
她的小反應,席耀司豈會看不出來,他更加地討好……
好死不死,這個時候席耀司的電話又響了,而且很有耐心又持久地響著。
席耀司不悅地擰眉,這麼晚了到底是哪個混蛋打他電話,想死嗎?
今晚第二次被打擾了,他真的要氣瘋了,布滿晴浴的雙眸閃爍著燦亮的焰火。
他伸手去撈電話,瞧見那組熟悉的數字後,他粗嘎的嗓音沒好氣地吼:“龍天,拜托你明天來我家把你的女人帶走,你們真是天生的一對,煩!”
席耀司吼完後,很不客氣地掛電話,關機了,這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好瀟灑!
他不許那些無謂地人再來打擾了……
第二天一早,龍天就出現在席耀司的家了,趕緊的,他把自己愛鬧事的小女人帶回去,生怕被氣瘋的席耀司會怪罪。
昨晚一聽席耀司那個火氣,他就知道他在辦事了。
再說了,他也想方霧語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席耀司看到秦子珂在吃那個有美顏功效的保健品,莫名的,他心裏有些不舒服。
等秦子珂進了浴室,他懾手懾腳地偷拿了一顆,並放到自己準備要穿的西裝口袋裏。
賊賊地做完這一切後,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出了別墅,席耀司並沒有馬上到諾唯集團的總部大樓上班,而是去了莫北的診所。
“你出院了,我都還沒來看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