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通電話打擾,這會他和秦子珂已經……
“阿司,我要你陪我。我來這裏喝酒,來這裏買醉,我為的是誰?還不是為了你。都是你,把我的心和腦海裏都填滿了,怎麼揮都揮不去。我不喝酒,我一點也睡不著,我一點也不好過,你知道嗎?”
薇薇安失態地吼了出來,她的情緒略顯得激動,她的手指戳著席耀司的胸膛……
該死的!
“薇薇安……”席耀司不悅地吼喊她的名字,深不見底的眸裏立時竄起燦亮的火焰。她的舉措實在是太過分了,她竟然那麼大膽……
席耀司有些惱火地把她扯了下來,他是關心她,但也不容許她胡來。
他的動作帶著怒火,顯得極其粗暴,薇薇安被他扯疼了,她幽怨地擰眉,傷心又失望的眼神難過地瞟著態度堅決的席耀司。
“不要對我那麼殘忍,就連一點也不分給我。我不介意的,我也可以讓你快樂的,秦子珂能做的事,我都可以滿足你。”
“你不是秦子珂,我沒有辦法那樣對你。”
“那雅若姐呢?”
“因為她是我老婆,我們之間有義務。”
噗,薇薇安冷笑出聲。義務,好大的諷刺,原來,雅若姐也是不被愛的那個,他們之間隻有恩情與義務。
“走吧,我送你回去。”趕著回去陪秦子珂的席耀司拉著精神恍惚的薇薇安走出酒吧。
趁著他幫她打開車門那瞬間,冷不防的,薇薇安不死心地攫住席耀司的姓感薄唇廝磨……
頓時,席耀司被薇薇安的瘋狂舉措氣瘋了,他用蠻力猛然推開她,“薇薇安,請你自重。你不要臉,我還要這個臉。”
由於重心不穩,她應聲往外踉蹌,身子在不斷地晃動。隻有六分醉意的她完全可以站得穩,把踉蹌的腳步收回來的。
可她卻不想那樣做,眼角餘光觸及有車往他們這邊開來了,她陰鬱一笑,順勢往外倒去。
是他推她的,她要他內疚一輩子,她要他和秦子珂之間永遠都夾著一個糾纏他的她。
“啊……”慘叫聲瞬間劃破夜空,讓冷凝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繃。
車在經過他們之際,薇薇安的身體毫無預警地摔了出來,她的腳被車輪無情地輾過。慘叫、痛喊的她也被卷入車底。
太突然的意外了,司機連忙停下來察看究竟,驚愕得瞪大眼睛的席耀司也衝上前看。
他隻不過是想推開她的糾纏而已,他絕不是有心把她推到車道裏去的,這樣的意外,他更加不想發生。
這一連串都發生得太連貫了,旁人根本看不出是薇薇安故意倒出去被車撞的,席耀司和司機都內疚不已。
他們報警了,也焦急等待急救車來。
在消防員的幫助下,薇薇安才從車底出來,她已經痛暈過去了,現場有一大灘血跡。
席耀司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他心急地站在手術室門外踱來踱去。單是看現場,薇薇安傷得挺嚴重的,看了她的CT報告,情況也很不樂觀。
他推開她的那隻大手不自覺地輕顫,下意識地,他緊握成拳頭。他心裏五味雜陳,很懊惱當時的衝動。
她已經喝醉了,她的言語、舉措都是受酒精控製的,他當時應該冷靜點的,那樣,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處理完煩鎖的事故,看了眼手機,已經很晚了,席耀司就沒給秦子珂打電話,他怕吵醒她。
自席耀司出去後,秦子珂一點睡意都沒有。時不時,她盯著手機看。
他說他很快回來的,已經去了幾個小時都不見他的人影回,電話也沒有一個。
他這是幹嘛了呀?他和薇薇安在做什麼?
秦子珂有些忐忑不安,薇薇安的陰險她又不是沒領教過,她怕他……
等啊等,秦子珂一夜無眠,臨天亮了,她實在是撐不住了,才慢慢合上眼。
席耀司在醫院裏仿佛經曆了一場生死,他在薇薇安的截肢手術同意書上艱難又沉重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想不到那場意外的車禍輾碎了她的左腳,膝蓋以下的部位的軟組織和血管都壞死了,隻能截肢保命。她的右腳也骨折了,裹著一層厚厚的石膏。
雖然她的命是救回來了,但這慘痛的打擊,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
就連席耀司都覺得難過,她那麼愛美,那麼驕傲,她一定接受不了截肢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