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此時,在樊樓回山店的四層雅間裏,曹佾砸吧著嘴,仔細地端詳著手裏的酒杯。..
“一口就十五萬貫啊!”
潘豐端著酒杯卻舍不得喝,反倒問起了曹佾,“是個什麼滋味?”
曹國舅又品了品,“貴!除了貴,沒什麼特別。”
潘豐翻著白眼,心道,還不如不問呢!
瞅著手中酒杯猶豫再三,終還是湊到嘴邊,品了一口。
良久。
“一口就十五萬啊......”
好吧,他和曹國舅一樣,也隻品出一個“貴”字。
轉頭看向唐奕,“這酒就不是給咱們這幫俗人喝的,浪費!”
唐奕笑道:“一口十五萬,你不覺得很過癮嗎?”
“你是過癮了,有人卻要哭了!”
“我,你是真夠壞的,怎麼欺負人盡可著一個人欺負。”
文扒皮讓他揍了兩回,賈子明也讓他坑了好幾次,這回,又換成那個辜胖子。
那胖子剛剛從樊樓出去的時候,好像魂兒都沒了,潘豐看著都有點於心不忍。
唐奕輕笑,捧著酒杯一飲而盡。
“不是挺好嗎?他錢多,我就喜歡他錢多。”
曹佾接道:“你就偷著樂去吧,要是那胖子還像上回那般光棍兒,真拿十五萬出來,估計就被你榨幹了。”
潘豐也道:“你們,要是咱們的對手都是那胖子這般腦滿腸肥,那可就省事兒多了。”
“哼!”唐奕輕笑一聲,無語地看向潘豐。
“腦滿腸肥?不盡然吧?”
潘豐一怔,聽出一絲不同。
“大郎的意思,這回他不會乖乖給錢?”
唐奕搖頭,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潘豐立馬心疼的要死,恨不得上去把酒瓶子搶過來。
“慢點喝!慢點喝吧,祖宗!”
“這可是最後一瓶文武至尊了,你就不能喝慢點兒?”
唐奕索性放下杯子,自信笑道:“若所料不錯,他應該還會給錢!”
“乖乖給錢?”潘豐一臉的不信。
十五萬貫啊,就沾了沾唇,那胖子怎會甘心?
正要問為什麼會乖乖給錢,雅間之外卻是傳來響動。三人望去,隻見堂倌引著一團火紅進來。
“三位東家,香奴姑娘到了!”
曹佾和潘豐對視一眼,心,還真讓唐奕給叫出來了?
而依舊紅衣似火的冷香奴一進來,卻是沒有往日笑顏如花的臉色,一張絕美容顏冷冷地擺著,宛若冰霜一般盯著唐奕。
“來了啊!”唐奕輕笑著,略帶幾分釋然,拍拍身邊的坐位。“快,這裏坐。”
“公子有令,奴奴怎敢不來?”
冷香奴一邊落坐,一邊帶著怨氣地回話。
這瘋子兩個月不來,來了就又是這般霸道,竟把她叫出凝香閣坐陪。真當她冷香奴是尋常花伎了,可以呼來喝去?
但怨氣是了,可那瘋子就好像沒聽見一樣,還是那般惱人的神情,斜著眼睛看著她,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讓張晉文給你送錢,怎麼不收?”
冷香奴一翻白眼,這都是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他居然這時才想起來問。
“無功不受祿,奴奴可不敢隨便拿公子這麼大一筆錢。”
唐奕頓了一下,本想這是你應得的。
冷香奴提前告知他銀幣換銅之事走漏了風聲,隻這一點,為朝廷,為唐奕挽回的損失絕不是那十萬貫就可以衡量的。
可是,話到嘴邊,唐奕又犯起了賤,一挑眉頭,“你看看......”
“怎麼就不敢拿了?不是你的,咱見地往你那兒跑,卻沒花過一個大仔兒。”
“喲!”冷香奴輕佻地拔高了調子。“爺還知道呢,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