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內,一隻褐色的迷你小蟲正跪倒在紅發少年薛染的麵前,虔誠而又恭敬的對薛染說道:“屬下是天僵馬陸一族中的蟲帝,姓白名淺,地級高階靈獸,從今以後為主人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薛染點了點它的小腦袋,微微一笑,心裏卻道:“看來嘯月果然沒有騙我,這契字限真得可以僅憑一滴血就強製與神主境以下的地階靈獸締結契約,那我以後豈不是可以憑借此術組成一支靈獸集團軍!”想到這裏,薛染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轉臉對著小蟲說:“蟲帝白淺!我現在有幾件事要問你!”
“主人請問,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小蟲低眉垂首,神色猶為恭敬。
“你為什麼襲擊我們?”薛染看著奴仆般的小蟲,心裏一陣舒爽,居高臨下的風範更是讓他樂在其中。
“屬下一直在守護自己的孩兒,就是那些尚未孵化的蛋!所以才…”說及此處,一個蟲子的瞳孔處竟流出人一樣哀傷的眼淚。
“你的蛋?是我發現那些嗎?”薛染問道,
“不是!那些是我準備給我孩兒提煉血脈的其它高級靈獸的蛋!”
“那你孩子的蛋呢?”
“被人給偷走了!”小蟲談及此處,竟流露出一個母親對於孩子的留戀與惋惜,又表現出對那個讓它骨肉分離的罪魁禍首的森然殺機。
“哦!那真是有些不幸!”薛染一時語塞,竟想不出一句安慰的話,隻得轉移話題。
“其它高級靈獸的蛋!都是些什麼靈獸,你又怎麼得到的!”薛染不楚對那些蛋的來曆感到好奇。
“有金猊獸,狴犴獸,檮杌獸@xo…”
“行了!”薛染打斷了還在濤濤不絕的小蟲,“那這些靈獸的蛋你是怎麼弄回來的呢?”不是薛染看不起它,而是它偷的那些靈獸實在太強大,太有名,饒是小蟲有些本事但也決計做不到在虎口奪食。
“不久前,有一條化蛇渡劫成功化成了真龍,而它也在雷劫中受了重傷,吐了幾口鮮血,原本是幾滴蛇血倒沒什麼,可它已化成了真龍,幾滴鮮血也因此變得炙手可熱,因為那可是傳說中的仙珍神藥:真龍玉髓啊!這不前幾日名聲響,戰力強的靈獸為爭奪神藥全都傾巢出動,這也給了我抄它們老家的機會!”
“真龍玉髓!”薛染的眼中閃著火熱的光,忙問:“玉髓呢?知道被誰拿走了嗎?”
“這個屬下倒是不知,靈獸們連日大戰後來好像連人族強者也參與爭奪了,五滴玉髓花落誰家,我想不是參與者應該根本無從知曉!”小蟲略有失意的說著,好像在為沒有能為薛染立下功勞而羞愧。
“哦!這樣啊!”薛染摸了摸下巴,剛昂起的士氣被一盆冷水給撲滅了!
“不過,屬下知道其中滴玉髓的下落!”
“你知道!”薛染登下大喜。
……
斷劍山脈一個隱蔽的山腰處,薛染牽著一臉不情願的慕容青蘿匍匐在一個茂密的灌木後麵,小丫頭嬌聲問道:“你帶我來這幹嘛?”
薛染點了她的瓊鼻,一臉壞笑道:“遠處寒山石徑斜,白雲身下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啪啪啪!你說我想幹嘛?”
小丫頭立馬警覺起來,雙手抱胸,一臉怯怯的模樣,嘀嘀咕咕結結巴巴的說著:“不行,還沒…嫁人,那種事不行,@xo…”那信以為真,羞澀迷糊的模樣讓薛染的心神不由一蕩。
“啵!”在少女粉嫩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又不滿足的刮了刮她的瓊鼻,“這個女人是在他的“淫”威下才就範的,到現在應該算是徹底的對他死心蹋地了!”當下也不再戲弄她,點了點她的朱唇示意她噤聲,兩人登時不再言語,順著枝葉的縫隙間望去,眼前的一幕令兩人齊感驚訝!
隻見密林中央長著一個參天大“草!”沒錯,是草,蔥鬱嫩綠的葉片與地上那些蓬蒿並無二致,但那粗壯修長的體型與蒿草相比,就好像是它們的祖宗!而那蒲扇般的葉片中央竟躺著一個鮮紅如血的晶石。
“如果我沒猜錯,那株巨草之所以長這麼大,就是因為那晶石的緣故,而那晶石應該就是一滴真龍玉髓!”薛染眼神一凝,心裏已做出了這番推測。
定睛一看在那巨草的四周竟還站著三個人,一個是身穿紅色長衫的俊美少年,而他裸露的胸口竟長有一個黑色鳳凰展翅的圖騰,另一個是一席青色長裙,嫵媚動人的美貌姑娘,她裙擺飄飄,青絲飛舞,美的如夢如幻,至於第三個人,他身著一套黑色塑身勁裝,恣意狂傲之氣一覽無遺,眸如利劍,氣如尖刀,而在他抱著的膀中竟夾著一把寶刀,刀鞘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