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玄眼疾手快地衣袖一翻,屋內的幾盞紅燭瞬間熄滅,鬧洞房的眾人們,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春宵一刻值千金……
慶嘉六年……
“娘,你的肚子為什麼這麼大啊?好像皮球一樣,這幾年,你的肚子總是在不停地伸縮,變大了再變小,然後我的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就蹦躂出來了,娘,這到底是什麼原理啊?為何燁兒的肚子不能變呢?”自稱燁兒的小男孩兒,滿臉的求知欲,“真誠”地望著崔欣。
崔欣一頭黑線。
“這個,這個,這個問題太過高深,娘親暫時不能回答你,等你長大了,娘就告訴你!”崔欣想了半天,隻能用這句話來敷衍他。
他這個兒子,簡直是魔王一代,不但問題特別多,而且行為經常十分古怪,害得她和宇文玄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
而且,他所能提出來的問題,總是讓她無法回答,有的時候,她覺得他仿佛明白,卻有裝糊塗,但是才五歲的孩子,能懂多少呢?像在現代,五歲的孩子除了吃喝,就是看看電視,擺弄一下小玩意,然而,在古代,尤其作為帝王的子女,整個童年都是灰色的。
本來生孩子之前,崔欣已經跟宇文玄講好條件,她的兒子絕對不可以那麼辛苦,學什麼治國之道,什麼兵法,宇文玄雖然答應得好好的,結果孩子一生下來,就不是他了,立即變了個樣兒。說什麼他們的兒子如果能繼承了他的衣缽,他就可以放心地將江山交給他,然後自己跟著她去遊山玩水。
聽到這個遊山玩水,崔欣實在是誘惑的緊,古代的山水都是沒有經過人工改造的,極純,也具有相當的誘惑力。崔欣經過反複思量,還是決定聽宇文玄的,忍痛讓大兒子開始學習。
然而,沒過多久,她再度懷孕,本來她是秉著計劃生育的原則,決定神不知、鬼不覺地流掉孩子,然而,就在她準備好藏紅花的時候,宇文玄奇跡般地出現在她麵前,並且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打了一頓屁股(當然,她並沒有覺得痛),然後幫凶,包括那些丫鬟和太監,全部都打了一百大板,崔欣自己心裏有愧,也什麼都沒敢說,隻好乖乖的待產,值得欣慰的是,這一胎生了個女兒,她欣喜萬分。
女兒是娘的小棉襖,這樣她也算兒女雙全之人了,足夠足夠。
於是,她偷偷在書上找了有關可以避孕的措施,去太醫院找了足量配方的中藥,偷偷熬來喝,這個時候,她不禁感歎著,還是現代比較好,生了孩子之後直接做個節育,一勞永逸。在古代還得喝這苦的不能再苦的藥汁。
事與願違。
就在她以為高枕無憂的第四個月,她又奇跡般地懷上了第三胎。
這一次,她怒氣衝衝直衝到金鑾殿,掐腰劈腿,氣焰囂張的告訴宇文玄,如果不把這一胎打掉,她就再也不讓他碰她。
果真,宇文玄妥協了,答應她將孩子打掉,但是在打掉之前,她必須要把身體補好。
於是不知不覺中,一個月過去了。
當太醫再來之時,太醫院會診的結果告訴她,這一胎是雙子,她不能打。
她滿臉黑線,卻又無奈,隻好硬著頭皮再次待產。
這期間,她反複地找尋有關書籍,她的藥方並沒有錯,而且是避孕的良藥,為何她還會再度懷上,而且還是雙子?
反複苦惱無果之際,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偷聽到宇文玄和太醫的談話,才知道,原來她自己被擺了一道。
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在太醫院所偷之藥,根本就不是什麼避孕的良藥,而是生產後婦女補身之藥,吃了她,更容易讓人懷孕。
這下,崔欣氣得不行,非要跟宇文玄劃清界限。
就在他們冷戰的第三天,她的大兒子給她出狀況,上吐下瀉,她和宇文玄忙乎了兩個通宵,不知不覺間,她又上了他的床。
歎氣。
至於第四胎,她已經不想再說了。知道懷孕的時候,她也沒什麼奇怪,反正已經習慣了,她即使帶著孩子,也是該玩就玩,該吃就吃,而且她的待遇還是極佳,以前就聽說過,懷孕的女人最大,在宇文玄麵前,她可是充分顯示了她大女子主義的特權。
成親六載,這已經是她的第四胎,確切的說,嫁給宇文玄,她的肚子仿佛就沒空過。
“娘,娘……”一雙稚嫩的小手在她麵前晃來晃去。崔欣眨眨眼,回過神。
一直以來,她都不讓孩子們叫她“母後”,她覺得“母後”這個詞顯得異常陌生,她還是喜歡平常百姓的生活,所以堅持讓孩子們叫她娘親,宇文玄為了迎合她,也不讓孩子們叫他父皇,而是叫他爹爹。這樣,他們一家雖然生活在皇宮裏,卻仍然像他們成親一般,過著平常百姓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