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坐在沙發上腦袋亂了一團糟,林桐是開玩笑的吧?許夢玲,許夢玲不是他喜歡的人嗎?難道說?我預感到一絲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急忙收拾一下來到醫院。‘什麼?已經不可能在醒過來了嗎?’在吳醫生那得到最終結論後我有點無法想象,這個時候不是最需要他的守護嗎?我坐在靠近病床近一點的椅子上,傻傻的盯著這個躺在潔白病床上而臉色卻比那白還要蒼白的許夢玲,到底是什麼要讓一個花季少女一輩子再也醒不來,病痛?還是真相?你不應該這樣,你應該活得好好的,可是?我想到了一些什麼,為什麼她會在父親工廠出現危機的時候發生車禍呢?顧名又是用什麼樣的手段讓後媽負罪的呢?
鮮紅的喜帖在白色的桌子上真是十分醒目,顧名和楊采妮的婚禮是去還是不去呢?我猶豫起來,他應該不會認出來的,就像林桐沒有認出來一樣啊!但要是認出來了呢?拿不定注意的我來到書房,我隻能在這裏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一排排裝滿不同類型書籍的書架在放在一起的時候就顯得那份經曆歲月洗禮仍能存在的智慧和那種安靜感,手指在劃過每一本書籍的刹那間一股清泉不由自主的流入心中,我就這樣慢慢走過每一排書架,細細想著,整理著。嗯?發絲輕撫過我的臉頰,起風了?抬曚看到那個一直習慣靠在窗戶旁看書的浩,一時又看不清楚,白色的窗簾會在下一刻遮掩住他的存在,而過一會又會重新出現在那裏靜靜的看著書的浩,風吹動著他發梢,側臉的美在此時看起來又是那麼的真實,他原來一直都在那裏。我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臉,在這張臉和手都被厚厚的紗布纏住的時光裏,他告訴我這裏是屬於我們兩的安靜書屋,那時候我也是這樣一一走過每一排書架,然後看到了那個少年,那個一會能看見一會又看不見的人,浩!
我無法看清和我並排坐在一起的林桐,可就在馬路上出現一個人時,我從他的臉上看到五年前要我負責時的表情,‘你認識那個人嗎?’我按捺住情感回答‘怎麼你認識?是你什麼人?’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就算不是在白天,是夜晚我也能認出她,我的媽媽,是我的媽媽啊!‘原來是這樣,那就好辦了。’林桐冷笑著,開啟發動按鈕,‘你幹什麼?林桐,你要幹什麼?’眼看車子要撞到過馬路的媽媽,我開始害怕了,拉住林桐的胳膊。‘許夢玲,果然是你?’我僵在他麵前,不知道該怎麼辦。‘感覺好像一個人?’在畫展看到我的林蕾說道,‘誰?’‘許夢玲!好笑吧?除了長得不一樣外,那眼神和說話的口氣,真是好像呢!’林桐眯起眼睛。‘現在可以做我情人了吧!’他笑著攬過我,臉慢慢靠近,一種快要下地獄的心情在他準備吻我時彌漫著我的身體,感到厭惡。狠狠推開他,‘你真是好笑,那個女的不是已經死了五年了嗎?林桐,你讓我覺得可悲。’勇氣在我下了車往另一條路走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害怕起來,怎麼辦?我的家人怎麼辦?‘是小姐!’坐在車上的段智浩聽到白管事話後下了車,‘怎麼走著?’當我聽到浩的聲音,心就像庫諾牌一樣坍塌下來,撲入他懷裏哭起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傻瓜!有我呢!’他撫摸著我的頭發。原原本本的訴說出來,‘蘇樹’‘嗯?’他拉起我的手,‘許夢玲已經在五年前死了,你是蘇樹,我的一切!所以不要承認,隻有那樣他才不會去傷害任何人。答應我,不要再見林桐了!’強大的力量就像五年前在我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給我活下去的力量一樣強大而震撼著我,我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