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沉浮,纏綿直至天明的兩人才停歇。
聶之鶴很累,卻了無睡意,他也不急著進浴室洗去一身的汗水,靠坐在床頭,看著已然暈厥的女人,他自己都很訝異,昨晚的一切太過美好,也太過反常。
他不是個重欲的人,昨晚卻破例了,明明是她被藥物控製,後來卻好像是他被藥物控製了般,在她身上不停的索取,連她受不住暈厥,他都沒放過她。
說他變態,都一點不過分。
這樣的反常從未有過,自從她離開後,他對女人的態度就完全變了,不再付出真心,合得來就在一起,不合,就算了,至今他還沒遇上合得來的女人。
蓮姨對此相當不滿,再三勸解無果後,蓮姨最後妥協,蓮姨是這麼說的。“你可以風流,但卻對不準下流。”
他下流嗎?聶之鶴自問,不,比起他那個連兒子未婚妻都接收的父親,他高尚多了。
躺著的人兒動了動,有轉醒的跡象。
聶之鶴打住思緒,抬手揉揉眉心,等著她醒來。
纖長的睫毛上下掀動幾下,睜開眼眸,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簾,明亮的燈光有些刺眼,葉傾城腦子裏一片茫然。
抬手想揉揉眼睛,感覺渾身酸痛的厲害,像是被卡車輾壓過一般,又像是被拆了骨頭重組,連抬手都很費力,昨晚為數不多的記憶躍入老海中。
她被妹妹麗麗叫到夜宴都市,麗麗不願意和她回家,還開出條件,她答應了幫麗麗,然後兩人到了夜宴都市的一個包間,對了,她還讓一個中年男人打了一耳光,她被拖著走,向麗麗求救麗麗沒有理會她,還叫她認命。
後來,她和中年男人在停車場廝打,她跑掉了,撞到一個人的車子,她沒多想就上了那人的車,後來……後來……
後來,後來怎麼了,她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抬手拍了下額頭,葉傾城動作倏然頓住,身體和床單摩擦的感覺讓她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
驚恐坐起身,扯動身體的某處,葉傾城痛的皺緊了眉頭。
聶之鶴看著她,見她從茫然到驚恐,然後痛的皺眉,他知道她為什麼痛,昨晚她是第一次,自己那麼無節製她自然痛了。
葉傾城這時才看到聶之鶴,臉色刷地蒼白,想不起男人是誰,隻覺得熟悉,似在什麼地方見過,不去深想。陌生的房間,陌生的人,疼痛的身子加上淩亂的床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葉傾城緊緊抓住被子,身體顫抖的不能自己。
“你是誰?”無視淩亂的房間,她顫抖著聲音問。
“昨晚才成為你男人的人。”他答,陰沉的眸子盯著她,帶著不可一世的狂妄,她的反應在聶之鶴意料中。
沉默了幾秒,葉傾城抬頭凝視著眼前狂傲的男人,再次問。“我妹妹呢?”
“沒看見,我隻看見你。”扔下這句簡潔明了的話,他轉身進入浴室。
關門聲傳來時,葉傾城嚇的全身哆嗦,她不能留在這裏,昨晚發生的事情她沒有記憶,就當沒發生過,不能等他出來,要是他不讓自己走,她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