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澈心裏飛遠了,倒是沒有回答逐月的話。而逐月看著自己主子的眼神,光盯著自己的碗,難道是自己吃太多,王爺不高興了?逐月一想到這裏,哭哈哈的看向自己的碗。
“逐月侍衛,還有,你怎麼就不吃了?別餓著了。”劉大姐說道。
劉大姐聽了逐月的話,這麼個小碗,他那麼大個子,吃那麼點就飽了麼?難道是因為擔心王爺暮雲澈的緣故麼,不過王爺自己碗裏的麵一碗還沒見底,也不見得是愛吃的,應該不是才對。
“不用了,劉大姐,我吃飽了,四碗夠了。”逐月耍手兼搖頭的說道。
自家主子這麼盯著,不飽也飽了,哪裏還想著吃。劉大姐的好意心領了,不過劉大姐的麵條倒是做的還可以,自己吃了四碗,已經飽了的。
“飽了?”暮雲澈看向逐月問道。
“嗯嗯,爺,我吃飽了。”逐月小雞啄米的點頭說道。
呃,原來王爺不是嫌棄自己吃的多,逐月看到暮雲澈的臉色和平常無疑,心裏才放下。話說沒事王爺盯著自己的碗做什麼呢,逐月看向主子碗裏的麵條,總算明白了,但是他去沒有說,開玩笑,要是說了,他保證爺再也不會讓自己在這桌子吃飯。
雖然不會餓著自己,可是大過年的,誰也不想東奔西跑的去酒樓吃飯吧,這不是找虐麼,所以當做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就好。
“嗯。”暮雲澈點頭應了一聲,繼續吃自己碗裏的麵條。
逐月看到王爺暮雲澈點頭應了,於是乎朝著劉大姐點點頭,然後就回房裏去。
暮雲澈沒有理會急急腳離開的逐月,話說自己的麵還真是的,怎麼就一直吃,卻像吃不完似的,真懷疑這碗是不是比別人的大。
劉大姐也吃著自己的麵,也想著快點吃完離開,畢竟自己一個下人,能和王爺同桌是因為姑娘心善,若是別外人朝見,必定說自己尊卑不分。
就在劉大姐努力的奮戰碗裏麵條的時候,暮雲澈終於消滅完碗裏的麵了,所以放下碗後,掏出錦帕擦了擦嘴,跟著起身離開了偏廳。
然後廳裏剩下的劉大姐愕然的看著後堂門,王爺好像比姑娘還吃的少,隻吃了一碗,他碗裏似乎很多湯留下,難道是他覺得太油膩了?看著自己的碗,也不是,姑娘可是喜歡吃的雞蛋麵。
劉大姐想不通,最後覺得暮雲澈是吃飽了,然後自己一個人吃麵。那尊大佛走了,現在可是輕鬆多了,一人慢慢吃完後,才收拾桌子。
話說希晨出了偏廳之後,看著陽光照著天井,暖暖的,心裏便變得開朗了不少似的,回到書房,坐了會,看到劉小豆和逐月相繼回房了,就想到暮雲澈肯定是被冷場了,笑了笑,看向天井的幾棵山茶花,先前看著很多花芽,都過了大半月了,花芽如今都開了。
先前自己沒注意,現在看到,三盆茶花三種顏色,粉白色,粉紅色,粉黃色。忽然想起自己前院門邊,那棵桃樹,夜晚看不清晰,現在去看看是不是開了很多桃花。
想到這裏,希晨便出了房門,想了想,轉身向右側回廊走了出去。因為擔心穿過後堂門,肯定會朝見偏廳的人,所以決定從回廊走去走側院好,加上白天,遠遠的便可以看到桃樹了。
記憶中的春節,總是陰雨綿綿的,冷風瑟瑟的,忽然來個陽光明媚的,又有點找不到過年的感覺了。
過去的三年,許是經曆了一次生死,一次失而複得,過年也特別開心,因為父母弟弟在一起,用心的過著每一天,真的很美好。爸,媽,小陽新年快樂,祝你們身體安康。
可惜的是,三年都連日陰雨綿綿的,小時候的感覺加上滄桑的經曆,感到過年的年味卻是倍重,然而今年不知道是不是離開了家,陌生的東月過年,感覺也被屏蔽了般,找不到半分過年的歸屬感。
想到這裏,希晨人已經走到院門前的桃樹下了。
希晨其實很想念父母弟弟,可是此刻她卻隻能看著天空,把想念和祝願化作春風送去。同樣的,也很想很想風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了,久的的自己都覺得隔了幾個世紀般的漫長,這種煎熬沒人明白。
三年來,一千多個日夜,雖說不再是相隔千年,然而,如今的境地,無盡的迷茫,何時才能看到頭,怕是遙遙無期了吧。
希晨抬起頭,看著被微風吹風過牆頭的桃樹上,樹枝條上綴滿了一個一個的花蕾,有個別先的,已經開了,粉色的桃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妖嬈,讓人說不出的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