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等。”暮雲風聽到是追風的聲音立刻應,然後起身穿上外衣去開了門。
逐月也沒有看著門開了,於是便走進了暮雲風的臥室,這麼晚回來,是因為自己出去查探皇宮的事情了。
暮雲風因為今日不知道希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玄君燁卻說如今王府裏的暮雲澈是魚目混珠,那麼肯定的是和希晨失蹤的片刻有關,於是就然逐月去皇宮暗中查探這件事了,他回來必然是查到了什麼消息。
於是暮雲風和逐月在房裏呆了半個時辰,然後逐月才回房休息。
皇宮,禦書房。暮雲漓正想著今天的事情,本來要按計劃實施的,卻到了最後一步的時候卻沒來,難道她是騙自己的。但是從她眼裏卻看不出任何欺騙的痕跡,假若是自己看錯了,就不應該是這樣才對,難道她出事了。
“皇上,今天還是早些歇息吧。”一邊的趙公公小聲的提醒著。
“趙德,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暮雲漓捏了捏自己的睛明穴問。
“回皇上,現在已經是二更天了。”
趙公公心裏明白皇上估計是等那天來的人,可是他不能說,因為就怕隔牆有耳。
“二更天了……”暮雲漓看了看窗外,也許是不來了,於是放下手裏的書又說道:“好吧,朕這就去歇息。”
“皇上要去那個妃子哪裏呢?還是回自己住的寢宮?”
“朕就在這裏歇息。”
“老奴馬上去準備。”趙德說著往一邊的偏殿去了,把睡覺的東西都弄好之後才出來,看著暮雲漓站在窗邊,思索著什麼。
“皇上,老奴已經把床鋪好了,請皇上休息吧。”趙德看著這個自己憂心的身影說,在自己的眼裏,皇帝就是自己一切,如今卻像困獸一樣的皇上,更是讓他愧對先皇的恩典。
“嗯。”暮雲漓收回飄遠的思緒。
於是暮雲漓直接走去偏殿,讓趙德服侍寬衣休息了,臨睡前還不忘,要是人來了喚醒自己,趙公公肯定是應允了,於是他自己退出偏殿,繼續守在禦書房正殿漓等著,可惜希晨他們根本沒來,也來不了。
雲竹軒君府,今夜這裏的氣氛格外沉寂,不是因為戒備嚴謹,而是希晨出了事。
木紅袖低聲的問道:“公子,小姐的情況怎麼樣?”
“她一直沒醒來,傍晚開始就發熱,應該是傷口引起的。”玄君燁看著希晨,說話冷冰冰的,但是確壓低了生音,也是怕吵醒希晨。
“傍晚時候來了穀裏的飛鴿傳書,說藥伯已經第一時間趕來了,玄火知道後就直接去接應了。”木紅袖說著,再看了看床上的希晨。
“嗯,你去熬些白粥來。”玄君燁看著希晨皺著的眉頭,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來,但是準備些吃的也是必要。
“是。”木紅袖說完就出去了。
玄君燁看著希晨,幫她把額上的細汗輕輕的氈去,從回來到現在將近八個時辰了,一個時辰前又重新上了藥,現在的皮膚上已經開始結痂了,再過兩個時辰還要再上一次藥,所以玄君燁根本沒打算離開,加上現在希晨迷迷糊糊的,更加無法安心離開。若是力氣過重還是會扯掉再次受傷的,就怕希晨無意識的伸手去抓到。
“希。”玄君燁幫希晨把被子蓋好,輕輕的喚了一聲。
“不要……”希晨迷迷糊糊的囈語者,手一下從被窩裏伸了起來,
“落,別怕,夜在,乖。”玄君燁一把抓住希晨揮著的手。
“燁……”希晨眼珠動了動,但是沒撐開眼睛,呢喃著。
“我在,你安心的睡吧。”玄君燁說著把希晨的手輕輕的放到被子裏,剛要拿開自己的手,希晨卻突然抓的緊緊的。
“不要走……”希晨再次囈語。
“希,我不走,乖。”玄君燁任由希晨抓著,匍匐在床邊。看著近在咫尺的傷痕累累的容顏,睡的稍稍比剛才安穩了些。
不到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木紅袖回來了,手裏還捧著一個小缽,顯然是玄君燁吩咐做的白粥,但是天氣涼,所以她用特製缽裝著,不會那麼快涼掉,可以熱著一個時辰左右。
木紅袖進來後,放下東西本來想著去外房呆著的,可是少主卻讓自己下去,心裏知道少主一定會徹夜照顧希晨,於是自己去休息一會之後再起來,換少主休息就是。
希晨倒好,她這一睡,又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但是玄君燁除了去茅房,其餘時間都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