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馳想著希晨說過,想想和念念是誤會了玄君燁的,所以去吃了東西就去找想想和念念解釋清楚。
然而他們去哪裏的時候,那個宅子卻一個人也不在,最後沒法他們就在那個宅子住下來等著,可是奇怪的是裏麵的人不知道去哪裏。
三人便決定住下來,然而一直等到第二那天傍晚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回來。
想想和念念看著門口,舅舅曆馳獨自出去找娘親了,他查過了張大娘和她的兒子。
可是巧的是這兩人已經死了,自然不會正常死亡,可查不出任何人下的手,所以接下來的線索就斷了,隻得舅舅曆馳去找線索,自己和弟弟等著這裏的人回阿裏。
想想和念念坐在屋簷下,想想心裏想不明白這個屋子都那麼大,顯然是好些人住著的。但是他們都去哪裏了呢,心裏想不明白,還一天一夜都不回來。
屋子裏斷斷續續的嗚咽聲音傳來,是阿旺的聲音,雖然傷的那麼嚴重,但是它並沒有怎麼嗚咽。
想想和念念心中都有不安的預感,兩人齊齊走進屋去看看阿旺是什麼情況,然而看到的情景讓兩兄弟為之心痛。
阿旺看到來人眼睛卻是亮了亮,嗚咽的聲音也加大了。
“哥哥!阿旺是不是快不行了?”
念念看著阿旺努力的抖動著,像是掙紮這要爬出去,看著這樣的情景,急的眼圈都紅了。
“嗚……汪……嗚……汪……”
阿旺的聲音在嘴裏發出來,似乎越來越艱難的樣子。
“阿旺,你要撐住!”
想想拿出銀針插在阿旺身上,拿著準備在一邊的藥往阿旺嘴裏灌。
“阿旺,你最聽話了,要撐住,你還要幫我們救娘親呢……”
念念哥哥已經在阿旺身上紮根針,還給阿旺灌吊命的藥。
阿旺痛苦呻吟的聲音溢出的同時,一滴藥也喝不進去,兩兄弟心裏難過。
“阿旺。”
想想看到阿旺樣子,心裏明白,它想必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才爬動吧,眼睛直直的看著門口方向。
“阿旺,你最乖了,你要撐著。”
念念忍著眼眶裏的眼淚,不讓它留下來,若是阿旺沒了,找娘親就難了,可是看著它苟延殘喘,一樣的心痛。
“阿旺,喝下去。”
想想看著自己灌給阿旺的藥,全都沒有咽進去,它的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門。
“嗚。。。”
阿旺許是知道自己不行,看著院門不甘心,盡力的嗚咽了一聲,一顫一顫的。
“哥哥,阿旺它……”
念念看到哥哥朝著自己搖了搖頭,心裏明白阿旺已經撐不住。
“別擔心,一定會找到娘親的,我們把阿旺埋了吧。”
想想眼圈紅了,阿旺死了,娘親一定會吐血的,不知道娘親現在被關在哪裏。
影蠱死去,娘妻身上的另一個母子蠱也會蘇醒,而且蠱的壽命也就隻有一個月。
依舊是說,必須盡快找到娘親,把她身上的蠱蟲引出來,否則娘親因為它大量吸**血虛弱而死的。
兩兄弟合力把阿旺抬到後院的樹下埋掉了,然後商量著怎麼找娘親,舅舅曆馳查到有人看到哪一區域的兩個地痞流氓,曾經在年親出事那天出現在附近的巷子裏,可惜的是沒人看到他們。
今日舅舅曆馳去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但是自己和弟弟不能幹等著,必須要想辦法去找娘親,於是兩兄弟商量過後又去找了貧民區的小夥伴,合力找自己的娘親。
話說希晨這邊,她的眼睛依舊沒有變清晰,而且變得更加灰暗了,正如大夫所說的,最壞的情況出現了。
坐在窗邊,哪怕屋外日落的餘輝照的金亮,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很是迷人,可惜希晨看不到。
眼睛看不清楚,希晨感覺到了自己的聽覺變得更靈敏了,屋裏的聲響她都敏感的可以發現,還有守著的護院換班也可隱約聽到,因為這裏太安靜了。
平日裏,這裏很是安靜,除了一秋,還有院門的護院,也沒什麼人走動,屋子跟更沒有買賣的聲音,連打更的人聲都聽不到,必然是在大宅裏,當然這是自己推測的。
有光亮的時候還能看到灰蒙蒙的,可是到了黑夜,燈光的火光幾乎完全看不到。
心裏的彷徨不是沒有,隻是此刻的她不允許自己表現出來罷了。
試問一直生活在光明裏的人,一下子陷入黑暗的深淵,任誰都會有心裏彷徨不安,這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希晨也是如此。
正想著的希晨,突然感覺到心口處一陣不適,緊接著胃裏一陣翻湧,一股腥甜從嘴裏吐出來,跟著又連續吐兩大口才停下。
“咳,咳……”
希晨咳了幾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這才感覺到心口的不適稍稍平複。
心口處的刺痛一閃而過,快的令人無從察覺就消失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身體像是一瞬間變得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
剛才吐的顯然是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吐血了,感覺身體有著異樣的不舒服,卻又說不出哪裏不舒服。
此刻,希晨一身素白的衣衫給她吐的血染紅了不少,變得觸目驚心。
此刻院子裏,一秋從外麵進來,本身就想著要不要伺候姑娘沐浴的,可是一進屋就看到她衣服上沾了很多血,地上也有一灘血,在看到她嘴邊也有。
“姑娘……你怎麼吐血了?”一秋看著眼前嚇人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