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等明日再說。”
小道士也不言語什麼,躺在房間裏的另一張床上。
說來也是奇怪,洪縣令父子之死是老道士造成的,小二親眼目睹,掌櫃的就算沒看見,但是也能猜出來時小道士師徒所為。
可是無論掌櫃的還是小二都沒提到洪縣令父子是如何死的,人問起來也都是說不知為何洪縣令父子就死在客棧大堂裏,記不得前麵發生什麼了。
眾人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去深究,隻是慶幸洪縣令父子現在下地獄了,後來官府的人來了,將圍著洪縣令父子屍體的人群驅散開,把掌櫃的和小二還有洪縣令父子屍體帶回官府,人群也就隨之走開。
小道士三人倒是落得個清淨了,沒人打擾。
次日清晨,小道士起的大早,端坐在桌旁,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的端起喝了起來。
昨夜一整夜小道士睡得很好,因為將洪縣令父子的事情想通了,無煩惱事,那如何會失眠呢。
小道士坐在桌旁許久,老道士也醒了過來,坐在小道士對麵,把茶壺拿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師父。”
老道士不急不躁的喝著茶,問到小道士:“怎麼了。”
“你說過要教我修行的。”
老道士放下茶杯,走到窗前,推開窗戶,陽光照射到老道士身上,老道士的衣服也被風吹的飛舞起來,整個人看起來真的如同神仙一樣。
老道士看著窗外路上的行人,緩緩問到:“修行二字,難啊!”
小道士看著老道士,覺得老道士似乎想起了什麼,也不出言打擾,等著老道士繼續說下去。
“當初北五祖之一的呂祖,為練開天目之法,座下三千弟子死去八百,後世道士開天目,分鬼神,便以此而來此為“法”也,法、財、侶、地,缺一則不可成,修仙之人何其多也,僅僅是“法”就讓多少人卻步,“財”就是世俗金銀,一人修行所廢金銀豈止一兩座金山銀山,不是世家大族,或者名門高派哪來這麼多資源,“侶”無師指導,奈何成材,“地”為什麼那些大門大派霸占著那些靈山秀水,因為靈氣充足,修行起來事半功倍。”
小道士將老道士說的每一個字都牢牢記住,心中默念“法、財、侶、地。”
老道士轉而看向天,問道:“你知道為師為何要跟你講這些。”
小道士答道:“因為這些都是修行的基本,法、財、侶、地,缺一不可,同時師父你想告訴我,修行不易,日後一定百般艱難。”
老道士看著天笑了出來,一身修為毫不掩蓋的釋放了出來,小道士頓時感覺有種自己如螻蟻一般,師父都不用動手就可以把自己殺死,全身都被冷汗浸濕。
小道士扶著桌子,麵色蒼白。
他不知道有人比他還慘,這次不僅整個卞下城,就連卞下城周圍幾百裏之內的修士,妖怪都被老道士的磅礴修為壓的喘不過氣,都在心中暗道:“是哪位老神仙發瘋了,沒事弄他們玩。”
老道士高聲朗到:“妙清,感覺如何。”
小道士艱難的說道:“不好。”
“你知道為師修行到現在的境界花了多少年。”
“不知。”
“一百二十年了,我年少時入門問道,從一個小小的記名弟子,到龍虎山客卿,用了五十年,你覺得如何。”
“不知。”
老道士轉過身來,一身修為也收斂入身,拿起浮塵敲了小道士一下,笑罵道:“你這孽徒,不知道應該誇捧一下師父嗎?”
小道士站了一會,感覺好受了許多,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答道:“師父,我如何知道你有多厲害,我對修行又不明白。”
老道士浮塵一甩,微笑道:“妙清你要記住,道家流派眾多,修行法門卻是一樣,修仙節次有九:一築基,二得藥,三結丹,四煉己,五還丹,六溫養,七脫胎,八得玄珠,九赴瑤池。初三節煉精化氣,可為人仙。中三節煉氣化神,可為地仙。後三節煉神還虛,可為天仙。如築基未能複成強健之體時,不能得藥。不明三候,無結丹友,未以特定周天運數時,豈能結丹。煉己未熟,不能還丹。溫養功行未滿,不能脫胎,脫胎後須經七七四十九,三年乳哺,九年調嬰。修丹每節功成,各有印證。結丹有成時:是人仙,是羅漢,金剛不壞體。無漏盡通,出現六候,毫光四射,外腎不舉,陽關一閉生命長。還丹溫養成聖胎時:已入大定,是地仙,是菩薩,具無四相,自行辟穀,胎息。手無六脈,發白重黑,齒落重生。脫胎得玄珠後:是天仙,身外有身,天人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