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不是大小姐的嬰大小姐(1 / 2)

1

回到書房,秦青清趴在枕頭上,想起這幾日發生的一切,她不過是想從黎殤手裏拿個幾千兩銀子花花,卻沒想到黎殤這個鐵公雞守財奴,竟是百般花樣,既不肯讓秦青清替他治病,還要變出出無數花招來消遣秦青清。

她不禁想起了嶽非月,想到了嶽非月的溫柔,嶽非月的儒雅,嶽非月的聰慧禮貌,還有那永遠如同明月般的笑容。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十年間,少年已經成長,兩小無猜是否還會存在?回憶往昔,那錦瑟歲月,是否已經物是人非?

2

秦青清沒有想到,醒過來的時候,會在一片草坪上。

月光如灑。鼻息中是那清脆的草香。

星辰就像破碎的琉璃石,點點嵌在那如同綢緞的黑夜裏,有些星被黑夜吞噬了,有些星卻如同鋒芒,刺破了黑夜的束縛。

人是否也一樣,有些人被人世渾濁,與之同流合汙;有些人,卻生為人傑,死為鬼雄。

可是,那顆藏匿在黑夜裏,若隱若現的星呢?

它是否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撕破黑夜的時機?

秦青清看到了身旁躺著的人,實際上,她是看到了那個人的眼。

一雙慵懶、落拓而又孤傲的眼。

一雙冰寒、熾熱而又溫柔的眼。

這雙眼裏的情感並不複雜,複雜的隻是他的心。

暗紅的遮麵,漆黑的長發,蒼白的肌膚,他自是朱鳳,那個涅槃而亡,浴火重生的朱鳳。

天底下沒有第二個朱鳳,所以他就是秦青清見過那個的朱鳳。

“你睡得可真像是豬!”朱鳳好像有點不滿意,因為他沒有睡覺。

非但沒有睡覺,而且還把秦青清從黎殤的書房裏撈了出來,放在了這個草坪上。

秦青清鼓著腮幫子,就像是一隻憋了氣得青蛙一樣,沉聲道:“我怎麼在這裏?”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像豬呢?”朱鳳皺著眉,似乎秦青清問了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他回答:“有人抱你來這裏,你自然在這裏!”

“誰抱我來的?”

朱鳳瞪了一眼秦青清,“真快被你氣死了,這裏除了我,還有誰會抱你來,要知道,你又不算很輕!”

秦青清不算很輕,但絕不是很重,沒有女孩子願意被一個男孩子說很不輕。而且,孩子也不能隨便給人抱。

天下獨一無二的朱鳳,也不可以。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秦青清有些生氣,撅著嘴坐了起來。

朱鳳也笑著坐了起來,“謝我倒是不必要了,不過如果你真想謝我,你應該給我親一下你的嘴!”

他的眼,看著她的唇,就似看到了美味的西湖醋魚。

女孩子的唇,有時候卻比醋魚還要好吃。

秦青清在朱鳳麵前,已經學會不去臉紅了。

因為她知道,和這種人白費唇舌,還不如一個巴掌打過去讓他閉嘴來得愉快。

朱鳳不是黎殤,一巴掌打不死。

可是秦青清沒有打,因為她看見了一個人。

4

秦青清看到她的時候,嚇了一跳。

黑夜裏,她實在不算是個人。

矮小得如同五六歲的孩子,卻胖得像是一個冬瓜,又大又笨的冬瓜。

而她的手上拿著一把燈籠,燈籠的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的臉足以嚇死一船人-------明明是個滿臉褶子的老太婆,卻差強人意的打了兩朵很紅的腮紅,頭頂還帶著一把花哨的珠花。

她身上的衣服更加誇張,簡直比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的衣服還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