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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清當然不會一個人像傻瓜一樣坐在院子裏,現在她在想用冰將金二郎君的算盤子擊落的人到底是誰?
嶽非月雖然是她通知來的,那麼,救她的人是不是就是嶽非月?
如果不是嶽非月,又是誰?
金二郎君口中的那個“他”又是誰?
黎殤呢,黎殤為什麼那個時候會正好在朱雀大街上?
秦青清緩緩地看向了黎殤的房間,她喃喃道:“黎殤,你到底是什麼人?”
黎殤,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青清坐在大槐樹的樹幹上,黎殤就在樹下飲茶。
黎殤飲茶的時候很專心,就像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飲茶更加重要的事情。---------這實在是很奇怪,一個隻能活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卻能夠安靜的飲茶。
這是因為他對生命的珍視,還是由於他對自己性命的忽視?
一個人,生的價值到底是什麼?
性命的價值並不在於你能不能活到八十歲,而是在於你這一刻你是不是在享受你的生命。一個真正懂得享受自己的生命的人,才是對自己的生命尊重的人。
黎殤是一個懂得享受自己生命的人。
月光灑下來的時候,正好映在黎殤的茶裏,而星辰,就落在了黎殤那雙淡色的眼眸內。
他的心,又有誰懂?
黎殤放下茶杯,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樹上的秦青清。
秦青清皺皺眉頭,“你幹什麼一直看著我?”
黎殤笑了,“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
秦青清從樹上跳下來,瞪著眼問道:“誰說我看你了?!”
“我當然沒有說過。”黎殤無奈的搖搖頭。
秦青清有些不講理,道:“那我現在問你,你為什麼要一直看著我?”
黎殤苦笑,難怪前人總是教導後人,不要和女人講理!這話真是一點也不假,女人不講理起來,說白天出月亮你也隻能說她對!
“你為什麼不說話?”秦青清又問道。
她今天晚上就好像是故意來找黎殤的麻煩的,黎殤越是不與她鬥,她就愈要得寸進尺、
黎殤歎口氣,道:“因為有人教過我,女人說話的時候,男人最好不要插嘴。”
“那女人如果要你插嘴呢?”秦青清瞪著眼睛問。
黎殤站起身來,“那我最好去睡覺。”
黎殤說完,他已經站起了身子,懶懶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秦青清看著他那略顯單薄的背影,似是覺得在哪裏看過,這樣的背影她絕對在哪裏見過的!
是朱鳳!
“等等!”秦青清叫住了黎殤。
黎殤便停了下來,他轉過身子,嘴角帶著溫柔的笑,“秦大小姐,你還有什麼吩咐?”
秦青清皺著眉頭問道:“你到底是不是朱鳳?!”
黎殤的表情沒有半點的改變,他還是帶著笑:“秦大小姐覺得呢?”
“是我在問你!”
黎殤隻好回答道:“好像不是。”
“那實際是不是?”
“實際上,也不是。”黎殤懶懶的回答完,又征詢一般問道,“所以現在我是不是能去睡覺?”
秦青清眉頭又皺在了一起,她一想到黎殤晚上要和五個豐胸肥臀美豔驚人的番邦女子睡在一張床上,她就覺得很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