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密封的那一瞬間,月炎清晰的感覺到紙跳動的節奏。緩慢的抽出相片,幾乎是一片紅色。
月炎仔細的看了起來,發覺是難以辨認的屍體的圖片。這些屍體被很多血液覆蓋,變得像是一塊紅琥珀。切口光亮完整,根本不會有什麼武器可以拋開這樣的傷口。
可是,麵對這樣的相片,排斥神秘事件的月炎一點也不慌亂。因為月炎見過,準確的說,是隻有月炎見過,那是月炎利用幻覺的獨特精神療法才會看見的傷口。
照片在月炎手中跳動著,月炎的內心卻疑惑起來。月炎拿起幾張,仔細的觀察著,考慮著,又看了看桌上其他的記錄,握緊了自己的左手。
“這張……是那個店主……還有這個……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做的時候,用的那個護士……他們……不……”
過了很久,如同所有的神靈一下全部躲藏起來了,月炎閉上眼睛,拿著相片,塞進了自己嘴巴裏,輕咬著還在跳動的相片,十分痛苦的樣子,然後逐漸變得麵無悲喜。
忽然門響了一聲,月炎感覺有人來了,立刻轉過來。“你好,我是月之……”可是沒有人來,連幻覺也沒有。
一股巨大的痛苦向月炎襲來,然後相片又是一陣沒有聲響的跳動,然而卻被月炎捏緊,直到逐漸停止了跳動。
失去了什麼一樣的月炎,用他在這個城市最慢的速度走下二樓,冰冷的臉比肖總裁的威懾更加壓的人喘不過來。
月炎看見了還躲藏在樓梯裏的,隱藏的神靈,停了一下,閉上眼睛,又進入了鮮紅色的精神世界。
這一次,給這個世界帶來鮮紅的不在是幻想出來的,或許根本沒有的人。月炎第一次在這個紅色的世界裏描繪屍體的臉,是剛才那個不見了的職員。
用了一個下午,月炎從二樓挪到一口。看著門外路上沒有人,又緩慢的挪了出去。神靈們不見了,就像他們從來沒出現在月炎的世界裏。
“我或許不該這麼狂妄的,我太狂妄了。但是,萬一……隻要這樣,我就比肖總裁還危險了。”月炎自己對自己,這樣說了出來。
……
晚上,月炎拖著身體,走回了異域旅館,已經是一點。服務員看見月炎,很興奮的開始打招呼。“月先生,需要住宿麼?”,“嗯”月炎無力的說。“還是昨天的屋子,這是鑰匙,給您。”服務滿臉微笑,遞過鑰匙。
月炎拿了鑰匙,轉身就走。服務發覺月炎很累,就不再多說,不過,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托月先生的福,又來了兩個客人,真是難得。”,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確實,已經一個月沒客人了,自從月炎來了,卻又來了幾個住戶,服務員打心底感謝月炎帶來的財氣。而月炎根本沒聽,他在疑惑,同時在準備麵對一個結果。
在月炎心底,一個危險的種子已經成熟,隻要在確認的那一瞬間,它就會讓月炎變成真正的鬼。
回到屋裏,月炎看了一眼裝飾品,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