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即便貴為仙人，這世上亦有你做不到的事。那做這仙人又有什麼用處呢？”百裏華燁輕蔑的笑道，背靠著樹幹，眼淚順著眼角溝壑流下。
“是的，即便是仙人也不是萬能的。仙人者，掌天道規則，尋大道之蹤，超脫於物外，卻又在萬物之中。”莫神機點點頭，也不管老者聽不聽的懂，隨口說道。
“我年輕時也曾向往過你們，你們有飛天遁地的大神通，有長生久視之大能力。可到頭來，我終究是一個微不足道凡人，終有一天會隨著歲月消失。唉，那你為什麼要實現我一個要求。”百裏華燁仿佛想起了往事，眼中露出迷茫和失望。
“因為因果。”莫神機回答道。
隨後兩人靜默無言。
……
“叮呤，叮呤。”這時遠處的土路上緩緩趕來幾輛驢車，幾個漢子甩著鞭繩，鈴鐺聲由遠及近。
當驢車趕進村口，從驢車上蹦下一個十來歲少年，快步跑到老者旁邊，抓著老者的胳膊，眼睛好奇又有些驚恐的看著莫神機。
“爺爺，這是誰。”少年輕聲問道。
“我的一位故人，你先隨你王叔回家去吧，爺爺有事要和他說，回去爺爺給你燉豆腐吃。”百裏華燁麵露慈祥，關愛的摸摸少年的頭，輕聲說道。
“噢，吃豆腐嘍。”少年高興的跳了幾下，依言歡快的追向驢車。
“我還有多少時日可活？”看著遠去的少年，沉吟了一會，百裏華燁問道。
“不足八個月。”莫神機嚴肅的說道。
“嗯，好吧，那你八個月後再來吧，我會把我的要求交給你，讓你了卻你說的因果。”百裏華燁側身，扶著老榆樹，緩緩起身，艱難的彎腰拾起樹旁的旱煙袋，佝僂著身體慢慢向村內走去。
莫神機看著離去的老者，並未阻攔，轉身消失而去。
夕陽下的樹影緩緩拉長，村口再無一人。
………
“經曆過無量量劫後，大陸上的靈氣與當初相比竟然銳減了近七成，量劫時到底發生了什麼？”莫神機來到一處山頂，皺眉疑惑的說道。
“嗯，看來是要去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了。”莫神機想了一會兒，隨後選定了一個方向，運轉仙力，疾飛而去。
………
三個月後
東澹部洲，大明國最大的仙道宗門，崇聖仙宗，藏經閣
莫神機穿梭在這片滿是各種典籍的地方，不斷翻找。藏經閣內的大陣竟然沒有絲毫異動。
見識過戒內世界的通天巨塔，莫神機對這座小樓般的建築已經毫無驚訝。
三個月內，莫神機已經這樣進進出出數十個藏經重地，卻無任何一地能發現他這個潛入者，蓋因大明國內最強的修仙者也不過相當於超脫境中期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