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笑得很牽強。卻越笑越大聲。她蜷縮了下去，成了一團，微微顫抖的雙肩，起伏很急促。
“紀笙，我求你，別離開我，即使你跟她在一起，也沒關係。”被紀笙叫做羅文華的女人用很顫抖的聲線說出這樣似乎委曲求全的話。
紀笙蹲下身子，抱著蜷成一團的婉清。用很低的聲線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著話，婉清哭得更厲害，紀笙隻是揉了揉婉清的頭發。
“那麼愛嗎？幹嘛要分開？”
看著婉清獨自走在前麵的背影，慕恩與紀笙並著走在婉清身後不遠處。
紀笙沒有回答，隻是很勻速的走在婉清身後，看著她的背影。
“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裏，沒關係嗎？”
紀笙從口袋裏掏出那種白色包裝的煙，沒有名字。
“你抽煙嗎？”
慕恩搖了搖頭，可紀笙還是遞了一隻給她。隻好接住。慕恩從褲兜裏掏出火柴，劃著點燃了那隻煙，味道很淡。
“婉清，不喜歡很濃的煙味，所以我也習慣抽這樣味道很淡的煙了。”
慕恩跟著紀笙一齊看著婉清的背影，走得並不快，肩也沒再抽搐，情緒應該也沒有太起伏了，卻看不見她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
“很愛，這輩子也許除了她，我沒辦法再跟其她女人一起生活。隻要能看見她的笑容，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紀笙說著這些話，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呼出很濃的煙圈，迷住了他的側臉，“可是，這個世界上，並不隻能自私到隻顧到自己的愛情。也許，會有其他的人，或者很多的人，依附在你的身上，使得你必須舍棄其中之一。如果，沒有出生在這樣的家庭……”
慕恩沒有看清紀笙的表情，煙圈很快散開了。她甚至能感受到紀笙剛才那一番話應該是配著怎樣糾結的表情。
“生活裏沒有她，我連死的心都有了。”紀笙突然立住，他很用力的把煙蒂擰進路邊梧桐樹的樹皮縫隙裏。“可是，回不去了。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肮髒不堪。”紀笙邁開步子，跟著離得不太遠的婉清。“無論到了什麼地步，愛她的心一直沒有變過，我的心裏已經塞滿了她，容不下任何的人了。”
慕恩轉過臉看了看身後，不知何時，那個女人已經跟了上來。就像他們跟著婉清的距離一樣。燈光不太亮，所以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慕恩甚至覺得女人很可憐。可是在愛情裏，有勇氣去爭取的人才值得擁有愛情。
紀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她會經常跌倒，所以我找了朋友配了這樣的藥膏，止血消腫止疼都很靈。這，以後，我也用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