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紗衣,白色的麵紗,今天為了目標醒目,換上了白衣若雪的裝扮,其實歐陽櫻雪非常討厭白色,她總覺得自己應該活在黑暗,而白色太純潔了,總是害怕玷汙那種純色的寧靜與和諧。

白衣若雪的女子,騎著一頭黑色的大馬,奔跑在山路上,無人能體會那種焦急如焚,沒有人可以感受到那種無奈,她努力的發展著自己的勢力,努力的保護著自己身邊的人,最害怕的就是那種無奈,那種徹頭徹尾的冰冷。

到達約定地點後,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而歐陽櫻雪敏銳的第三感,可以感覺到周圍並沒有人埋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時間沒到?難道隻是簡單的試探?還是……其他什麼理由。歐陽櫻雪不敢想下去,隻是在苦苦的等待……

“這位可是逸王妃?”

一道冷漠的男音在林間傳來,歐陽櫻雪大概可以掌握這個人的方位,但是有人來,比杳無音訊還是好的。

“正是,不知閣下喚櫻雪來所為何事?”

“逸王妃的冷靜可真是讓我佩服,世間誰會想到這出塵的氣質下,會是如何的容顏啊?”

聽到這些,歐陽櫻雪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閣下這句話好像就不對了,櫻雪的容顏怕是世人皆知了吧。”

林間的男子哈哈大笑,笑的暢快淋漓,仿佛歐陽櫻雪說了什麼驚人的笑話一般。而後停住,歐陽櫻雪可以感覺的出來,林間又來了三個人。

“看來逸王妃當真是說話算話啊,獨自一人前來,其勇氣令人佩服啊。”

說這些話時,樹林中的男子有著不可掩飾的嘲諷之色,仿佛在說著歐陽櫻雪的不自量力。

而那白衣出塵的女子,卻無所謂的一笑,輕視敵人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是勝者。

“閣下謬讚了,不知把櫻雪相約到此處,所為何事呢?”

當歐陽櫻雪說到這裏的時候,黑暗中的人一楞,本來以為會看到此女子哭著哀求放掉丞相夫人,卻沒想到隻是問相約此處到底是為了什麼?

夕陽西下,天邊變天的都是那霞光,為天邊鑲了一層金邊一般,白衣女子立於明處,黑衣男子立於林間暗處,言談舉止都是那麼的溫文爾雅,何人能體會著那溫文爾雅中得硝煙陣陣。

“是為丞相夫人而約。”

一個沒有耐心的人,想打耐心的戰,必定難上加難,想和歐陽櫻雪耗耐心的人,恐怕沒有人會勝算。因為五歲就可以餓上三天的女孩子,如何會怕任何人的耐心戰?

“櫻雪不懂閣下的意思,請明示。”

“如若想讓夫人安全回家,那敬請丞相大人選好了陣地才是。”

“哦?櫻雪不明,爹爹可是文官,好像文官不會上戰場才對。”

對於歐陽櫻雪的明知故問,暗處的人早就已經咬牙切齒,由最開始的好玩,變成了怒火中燒。

“既然不知,恐怕得讓夫人親自相告了。”

說著歐陽櫻雪緩緩倒在了地上,暗處的黑衣人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微笑,卻沒有人注意到躺在地上的人,也露出了一副疼痛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