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兒沒理兩個女徒弟的話,他在紙上“唰唰唰”寫了一會兒。
寫完之後,他將紙大方攤開,將那兩個還在那裏展示“動物世界”的靈秀喚了過來。
“你們每人照著紙上寫的話讀一下。”他指著那紙對兩個靈秀道。
右邊的靈秀湊上前來,看了那字,頓時笑了:“這有何難?”
隻見她清了清嗓門,然後開始吟誦——
“我乃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齊大聖是也!玉帝認得我,王隨得我;二十八宿懼我,九曜星官怕我;府縣城隍跪我,東嶽齊怖我;十代閻君曾與我為仆從,五路猖神曾與我當後生;不論三界五司,十方諸宰,都與我情深麵熟!俺老孫動一動手指,動山搖!我要這,再也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也埋不了我心!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
聲音鏗鏘有力,精氣神煥,使人為之一振。
“噗哈哈哈哈!”
隻是,聽得其中一個靈秀在那邊念詞,一旁的朱青青卻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哎喲,不行了不行了……師父你是怎麼想出的這段台詞的?中二腦殘得不行啊!”
她越笑越起勁,捂著嘴,捂著肚子,幾乎要笑得在地上打滾。
而她身邊的敖蕾,更是羞得滿麵通紅,感覺好像整個人尷尬症又犯了。
江流兒依然沒理會她們,聽了右邊的靈秀念出來的字詞,他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
接著,江流兒將目光望向左邊的靈秀,視線中的意蘊不言自喻。
“……”
左邊的靈秀,看著江流兒的眼神,卻是沉默了。
片刻之後,她突然間一個騰空而起,飛快地駕起了雲,往西邊方向逃去。
孰真孰假,一目了然。
臨走前,那假靈秀回過頭,再一次深深地看了江流兒一眼。
隨即躲進了雲霄,無影無蹤。
“哪裏走!”
底下的真靈秀按捺不住,當即提起了手中的金箍棒,也要跟著飛身而起,去追尋著那假靈秀的步伐。
不過一旁的江流兒馬上就拉住了她,搖頭道:“那假靈秀有些本事,既能和你打得難解難分,也精通一些神通之術,手裏還和你一道有根一模一樣的棍子,你這一去恐怕也是降不了她的,隻會是浪費時間。”
“唔,師父得有道理。”
靈秀想了片刻,點了點頭,卻是又馬上皺眉道:“可是那妖怪冒充我的樣子,又不知是何居心。我們就這麼把她放走了,要是她下次再來害人,這可怎麼辦?”
“別逗了,你覺得那妖怪會是師父的對手麼?”
朱青青在一邊插話道,一想起剛才那母猴子念詞的模樣,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死母豬,還笑!”靈秀狠狠瞪了她一眼,“那話要換了你來念,你恐怕還念不出來呢!”
“噗……對對對,我念不出來,因為我沒你那麼腦殘,也沒你那麼中二。”
“那,那不叫中二,叫……叫精神,那是我的精神!精神懂嗎?”
“精神?哈哈哈哈!”
“……”
靈秀被朱青青臊得滿臉通紅,她很想反駁,卻怎麼都憋不出詞來。
“所以她能大鬧宮,而你不能。”
這個時候,江流兒卻在一旁突然間道。
“這就是朱青青,你和孫靈秀的區別。”
“……”
朱青青不笑了,她沉默了,不上話來。
“好啦好啦,大家別這麼緊張嘛!”一邊的敖蕾出來打圓場,“難得大師姐歸隊,我們應該高興一下對不對?大師姐,這幾你沒在,我們可都想死你了!”
“對啊,師父,我也想死你了!”
白龍的話似乎是提醒了靈秀,這個棕少女,頓時就把剛才假靈秀的不愉快事拋在了腦後,她一個轉身撲向了一邊的江流兒,眼冒綠光,神采奕奕。
江流兒本來想躲過去,不過想了想,好歹隊伍成員之間,已經相處了有一段時間了,怎麼也有了一定的感情,這是很正常的交往現象。
於是身體就沒動,讓靈秀撲了個正著。
“師父,你的光頭還這麼亮,嘻嘻!”
少女把腦袋縮在江流兒懷裏,緊緊抱著他,臉頰使勁蹭了蹭。
嗯,女孩兒此時的內心,是喜悅,是興奮,更是一份莫名的感動。
不僅僅是因為三沒見,更是因為——師父剛才幫她話,師父了解她,師父成功將她和那個冒充自己的妖怪區分了出來。
能被一個人所了解,這份感受,除了感動,又會是什麼呢?
“行了行了,別抱這麼膩乎。”一旁的朱青青撇嘴道,“你和那妖怪的事情吧,雖然那妖怪暫時逃走了,但是事情總有個前因後果的吧?你剛才你追了那妖怪一路,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