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遺憾,江流兒到最後,都沒有服徒弟們一起來享用這條蜈蚣。Ww WCOM
其實他隻是想服朱青青罷了,畢竟這位二徒弟是位廚師,可惜她貌似對這種五毒蟲的烹製方法不太感興趣,老早就躲得遠遠的,看都不看那條蜈蚣一眼。
無奈,江流兒隻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他找了根樹枝,將那條蜈蚣串起來,又生了堆火,在蜈蚣上灑上一點鹽巴——
至於那些毒腺囊,反正他百毒不侵,吃不死人,也就放著沒去管了。
然後就把蜈蚣這麼放在火上烘烤。
“師父,你這樣烤是不行的。”朱青青捏著鼻子,遠遠喊了一聲,“你應該先把毒蟲的五髒六腑清理幹淨,特別是排泄器官和大腸,裏麵的邪毒,哦不,細菌病菌是很多的。再把血放幹,曬幹,血都不放你怎麼烤……”
“哦,原來如此。”
江流兒恍然大悟,看來他離貝流兒的境界還差了很多。
正當他想把蜈蚣放下來,照著朱青青的方法,去清理五髒六腑之時——
這時候,突然從對麵那山溝溝裏刮來一道陰風。
這道陰風相當詭異,夾雜著一股腥氣,顯然是又有妖怪。
來對麵那山,聽上一個城鎮的人,那裏名字叫做白虎嶺。
那白虎嶺巍峨險峻,峰岩重疊,澗壑灣環,山如其名,是座好山好脈,
然而常言道:山高必有怪,峻嶺常生精。
據那白虎嶺的山外原是有些人家的,隻是漸漸地就搬走了去,變得沒有了人煙。
想必是有妖怪作祟——當然,西路上,這種事情很常見。
妖魔鬼怪,群魔亂舞,便是這世間之道。
“師父,我們要心一點。”朱青青遙遙望著對麵那山,臉色凝重。
她倒不是怕那些個妖魔鬼怪,也沒什麼好怕的。
隻是——
隻見江流兒放下手裏的蜈蚣,點頭道:“如果遇到妖怪能坐下來好好談談,我們便不必傷其性命,暴力隻是是最終措施,並不是解決事件的最好方法。”
朱青青:“……”
所以,煩就煩在這裏。
師父這一路下來,可以看到性子在慢慢變化。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遇到一個妖怪就喊打喊殺,甚至還食其肉。
老實,這種“和人坐下來好好談談”的想法並沒有錯,但就是很煩。
感覺好像變成了真的和尚了似的。
唉,既然有這麼一身無敵的能力,幹啥不好……
朱青青內心歎了口氣,正想些什麼,忽然瞥見對麵那山溝溝裏,驀地出現了一個人影。
遠遠望去,那依稀是一個女子,正從西邊向這裏悠悠走來。
待走近了一看,這女子一身翠袖湘裙,頭戴鳳釵,長得倒挺標致。
她兩手似乎是提著東西,左手拎著一個青砂罐,右手拎著一個綠瓷瓶。
江流兒瞅了瞅那女子的模樣,扭頭問道:“這個是不是妖怪?我看她挺像。”
朱青青鼻子吸了吸,點頭道:“她身上沒有人味,應該就是妖怪,這荒山野嶺的唯恐來者不善,師父,我們要心點……不過我看她好像不怎麼厲害的樣子,估計也就是想過來騙騙過路人吧。”
那女子很快便走進了,向著師徒幾人福了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