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忍...考核...嗎?”
帶土慢慢睜開了雙眼,陽光從白色的窗邊擠進眼簾,籠罩了整個房間。軟軟的床上鋪著雪白的被子,一隻綠色的大嘴蛤蟆玩偶軟踏踏地掛在床頭。棕色的地板被陽光磨的發亮,白色的牆上掛著一對夫妻的合照,畫麵的背景是火紅的火影忍者村。
帶土把臉轉向床邊,單手扶著床頭,緩緩嚐試站立起來。身上的傷痛早已完全消散,胳膊上的烙印已被包紮完好。帶土光著上半身,身上的柱間細胞亮眼可見。帶土環顧四周,周圍早已被照的亮堂堂的,窗子,花瓶,木桌,板凳,木頭假人,和一扇半開著的房門。
帶土站起身來,近距離貼近那幅畫。帶土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便向房門走去。
畫中的男人身著白色的披風,紅紅的“第四代目”擺動在風中。
不一會兒,門縫中傳來陣陣的香氣,濃鬱的玉米香拌著紅燒肉的味道,從門後肆意的擴張。響亮的炒菜聲伴隨著魚肉在油鍋中翻炒,一滴滴油水在鍋中翻滾彈跳,濃濃的魚香也不知不覺從窗縫中飄散...
“帶土!你醒啦。玖辛奈,快,過來看看!”帶土迎麵撞上即將進門的水門,水門搖著右手,欣喜地招呼著廚房深處的玖辛奈。
映入眼簾的是一身著白色圍裙的紅發女子,白白的圍裙上的橘黃色旋渦的標誌曆曆在目。額頭披散的紅發上扣著一隻深棕色的發卡,左手拿著還在滴油的鍋勺,像是剛剛品過似的,麵帶著陽光般的微笑,迎著帶土而來。
“帶土!你長得好高啊!也越來越帥了呢。”玖辛奈微笑著,微屈著身子,兩隻眼睛眯成一線,紅紅的光暈印在臉頰。
帶土卻顯得很不自在,像一根鐵釘般直直地釘在地上,兩眼斜看著地板,不敢直視眼前的二人。
身在一旁的兩人也看出了拘謹的帶土,兩眼對視,無奈地笑了起來。“來來來,嚐嚐玖辛奈的做的紅燒魚頭!小時候你來過我們家,你很喜歡的!”水門看不下去了,笑著急忙抓住帶土的手,拉向客廳中那木製的餐桌。
餐桌旁擺著三張椅子,桌子的南麵是剛剛做菜的廚房,鍋碗瓢盆擺在其中,像是剛剛使用過,油水還在不停地滑落。
玖辛奈走在前麵,順勢拉開桌旁的椅子。水門則拉著帶土,扶著他的肩膀,按他坐下。
帶土盡管顯得不自然,但是已被穩穩地按坐在椅子上。身旁的兩人也陸續坐下,玖辛奈拿起青花色的瓷碗,盛起一碗碗熱騰騰的米飯來。在一旁的水門也開始聊起難忘的兒時過往。
“小時候的你還是很莽撞啊,啊哈哈哈!”水門聊著聊著就開始話癆,大聲仰臉笑了起來。坐在一旁的玖辛奈也半捂住嘴笑了起來,兩口子的笑聲是那麼天真和爽朗。
而在一旁的帶土,隻是微微點點頭。水門提及了過去的點點滴滴,聊到了同伴卡卡西,和之前的痛苦修行的經曆,絲毫沒有問及帶土黑暗的過去。兩口子協同為帶土盛菜盛飯,水門邊聊邊拍打著帶土的背部,綿延的笑聲回蕩在家中。
“當時卡卡西成功晉級上忍的時候,我也默默看到了你的努力。”水門忽然靜了下來,轉身麵向帶土。
“那沒日沒夜的是你,在湖旁練習獨自火遁;也是你,夜以繼日的在樹林中練習手裏劍。老師都看在眼裏,你不願被同伴甩在身後,也不願同伴為自己受苦。老師一直都很看好你!”
帶土的神情有一絲絲被觸動,嘴角微微顫動,但又不吐露聲色,這是來自老師的認可。但是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能讓一個人忘記所有的怨念,能夠和自己這種殘忍無情的人坐下來,吐露心聲;他不明白,是什麼力量,驅使著老師在人性之中自我調節,使他能在這各種環境下容忍和包容。帶土開始攥緊拳頭,碗筷被放在了一邊。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包袱壓在帶土心頭,難以喘氣,難以移動。
“你是我們的英雄。”玖辛奈說道。
“你選擇相信鳴人,那麼水門和我願意相信你!”坐在一旁久久不發聲的玖辛奈緩緩說道,她抬起眼簾,盯著帶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