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鴻朗到李五嶺的帳篷裏又被丫丫給教訓了一通,這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如假包換的“娘們兒”最主要的是,還是將軍大人家的娘們兒,那位讓將軍孤身深入東斷山脈上百裏的搜救的血玉主人。
原本被丫丫鄙視的焉搭搭的張鴻朗見到將軍大人來把人領回去的時候,眼珠子差點兒從眼眶裏掉掉出來。
“回家。”天都黑了,在暖香軟的帳篷裏,他沒有等到燒魚晚飯肚子餓了。相當不習慣的去火頭房吃飯的時候。大師傅居然還摸著頭不好意思的是說,這些日子都是夫人準備的晚飯,忘記留飯了。最後隻好和戰戰兢兢的火頭房的夥頭兵一同吃了些。
又等了一個時辰,郎嘉佑終於坐不住了,過來看看暖香軟什麼時候回來。
丫丫裝作沒有聽到,繼續和八哥兒還有張鴻朗說著這段時間被擄的事情。
還是張鴻朗最先反應過來,立正站好,向郎嘉佑彎腰行禮。
八哥兒身體不便沒有站起來,而丫丫則是學著張鴻朗的樣子。
“將軍大人。”
郎嘉佑麵無表情的朝張鴻朗點頭,然後看向丫丫眼神裏帶著疑問和無辜。
丫丫吐血,居然敢裝無辜!以更無辜的眼神反駁回去。
兩人互瞪的時候,八哥兒最先反應過來,拉著還在那裏裝柱子的張鴻朗出去,一早就見勢不對想溜的李五嶺趕緊的把獵人也拽出去。
從丫丫身側過去的時候,八哥兒輕聲說道:
“七姐,稍安勿躁。”
八哥兒溫和的聲音讓丫丫稍稍冷靜了些,想起白日裏和八哥兒的對話。她也明白這種個性想要改變不亞於抽絲,欲速則不達。
待人都出去了,郎嘉佑走到丫丫的麵前。
“晚飯沒有魚,不好吃。”
丫丫一口血含在嗓子眼兒差點兒沒噴出來。敢情她天天準備飯菜的,這家夥養成習慣了把自己當老媽子使喚呢!
繼續瞪大眼,你會裝無辜姐就不會了?姐的眼睛比你還大。
郎嘉佑有些煩躁的摸了摸盔甲的下擺。
“米盤,周聊他已經做好了。”言外之意是,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姐看過各種沙盤,包括永固的,姐看過三維的戰場,你那一個米盤有什麼好看的?想引誘姐上當跟著回去?哼!
郎嘉佑不知道說什麼了,索性的就不說了,雙手抱胸的居高臨下的站在丫丫的麵前,要人回去。
姐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丫丫瞪的眼睛都有些酸澀了。
“將軍大人,我是您的親兵,八哥兒也是您的親兵,獵人也是您的親兵,李五嶺也是您的親兵。”丫丫開口道,再不說話,兩人繼續在這帳篷裏比誰的眼睛大?
郎嘉佑點頭,這又有什麼問題,他的親兵裏頭又不都是驍勇善戰的。
“大人您住一處帳篷,親兵住一帳篷。”丫丫委婉的提醒了一聲,不是說木頭叔你用兵如神麼?這點兒意思都看不出來?
郎嘉佑眸色暗了暗,暖香軟要和這些人住一起?
“大人您的飯菜是將軍的規格,我們親兵是去火頭房吃的。”丫丫又說道。憑啥她這也得做那也得做,不都是把她當親兵麼?親兵幹點兒啥,她就幹點兒啥,這叫一視同仁。
你們親兵?郎嘉佑低頭看了看暖香軟身上可不就穿的是親兵的盔甲麼,還是自己特意弄的輕些的盔甲。那暖香軟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想做親兵了?不想做親兵了那是想做什麼?難道是想升職?這個需要用戰功來換才行,戰功?他知道了。
“我知道了,現在回去。”郎嘉佑點點頭,然後把還試圖說話的人兒的衣領拽住,帶回去。
戰功什麼的累積下來說快也不快,但是說慢那也是不慢的。
丫丫被迫跟著回去,你說木頭叔不是知道了麼?那是怎麼可能,他若是這麼一說就通了,早一通百通了。晚上窩在木頭叔的懷裏,丫丫還想說點兒什麼,可木頭叔她的頭按進自己的自己的懷裏,要早點兒休息,明兒還有事兒呢。
為了彌補昨日晚飯的失誤,早飯火頭房的大師傅特意送了過來。誰知送過來的時候,帳篷裏沒人!連夫人的帳篷裏也沒人!這可就奇怪了。這今兒還要行軍換駐地呢,這大清早兒人都上哪兒去了?
兩人這時候在哪裏呢?
將軍坐騎東冠打了個響亮的響鼻,邁著步子,它對夫人特別感激。多虧了夫人它才不用戴那勞什子的馬鞍,綁在身上難受的緊。
郎嘉佑很無奈,看著在自己身前側坐裹在自己的袍子裏又睡著的暖香軟深深的歎了口氣。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很有原則的人,現在,暖香軟不肯騎馬隻肯側坐,他就把馬鞍下了。暖香軟不想當親兵,想升職,他就親自過來幫忙抓敵軍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