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木頭叔其實我知道(1 / 2)

李將軍點點頭,他一路上看過的大多都是身上帶了傷,但若說是身負重傷,倒也不至於。隻那少年都尉,確實是傷得不輕。

“先前盛傳,郎家軍層深入大山深處和蠻人騎兵交手敗北而歸,這麼一說來正好是對上了。”幹瘦中年人摸摸下巴上的一小縷胡須,沉呤道。

隻是這郎家軍到底是名副其實還是名不符實呢?

“閻軍師,這郎將軍寵的小哥兒沒邊兒的事情倒也屬實。隻我們送過去的似乎是不合他的口味。”說起這個李將軍又想起那站在郎家軍的身後的小個子親兵。

喚作閻軍師的幹瘦中年人聞言沒有說話,陷入更深的思緒中。郎家軍偏居西北,終年與西北邊境的蠻軍交戰,說是銀槍蠟樣頭,怕是人都不會信的。況且梨州民風彪悍,全民皆兵,就是柿子也不是軟的才是。

可若是混賬為紅顏,枕頭風作怪。糊塗的升了都尉,這都尉又打了糊塗仗也不是沒有可能。

郎家軍向來鐵板一塊極難做打入,而那郎將軍又近乎完人,打不出哪怕一絲的缺口,這消息,還是送到上頭去的吧。

第二日,丫丫還在做烤魚的時候,身後又伸過來一雙大手環住自己的腰間,肩頭一重,一顆大腦袋又擱了上來。

歎口氣,木頭叔這是突然幼齡化了麼?往常自己若是做些親密的小動作都得被說教一頓。他這兩日的行為,還真是讓人覺著甜蜜又惶恐。

“木頭叔,魚快做好了,你先過去洗手坐好。”丫丫回頭,用額頭抵抵木頭叔的,說道。

待木頭叔乖乖去洗手,聞到魚香準備加些醬汁進去時驀地覺察到一股極為不善的視線投了過來。奇怪,自打她到軍營以來,這樣的情況還沒發生過。疑惑的朝視線投來的方向看過去,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人。

大概是最近自己總覺著木頭叔的反應不正常,有些疑神疑鬼了。丫丫低頭,準備烤魚起鍋,木頭叔已經把她雙手才能艱難拿起的沉重鐵鍋,輕輕鬆鬆的拿起。

“我來。”隻聽“刺啦”一聲,熱油濺進還擱了香蔥大蒜的盤子裏,香味四溢。

郎嘉佑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氣,麵色柔和抄起筷子就準備開吃。

丫丫無奈,把給他把酒倒好,這家夥飯前必須要喝上一小盅酒,一來為了利氣血,二來嘴饞。若是不給喝就不吃飯!居然還敢在她麵前鬧別扭!

好吧,丫丫心裏暗笑,其實木頭叔鬧別扭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就是,不給喝酒就隻吃魚不吃飯,每每等丫丫妥協了後,一條魚吃去大半,等再下飯的時候就隻能用些鹹菜。

看著木頭叔吃鹹菜丫丫自是心疼,又去做魚,這一來二去的一頓飯得做兩回魚,累啊!

於是這小酒是必須喝的,自己還得備著。

忙著伺候木頭叔大爺吃飯的丫丫自是沒有發現吃的有滋有味兒木頭叔眼角的餘光一直都在看一個地方,眸色低沉。

好不容易從恐怖的李五嶺那裏跑出來的傳令官一號躲在大石後,偷偷的看著前方用飯的兩人。郎將軍有權有勢,還待人溫柔,他說什麼也要頂替那個人的位置,為了完成任務,也為了自己!

夜幕低垂,火堆邊,丫丫靠在木頭叔的懷裏。

白日裏木頭叔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似乎很累,這時候已經睡著了。眉峰緊皺,嘴角抿緊,麵部僵硬,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的煩心事,總沒有見他笑過。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真正的放鬆下來。

“木頭叔,雖然我知道你最近這麼粘我是有緣由的,不過我還是好高興。”丫丫說完就把頭靠在木頭叔胸口,聽著那沉穩的心跳,總覺著心安。

待懷裏的人兒呼吸平穩後,閉著眼睡著了的郎嘉佑睜開眼,眼裏有些無奈又有些陰厲。

我該拿你怎麼辦?我的暖香軟。

行軍的途中一直都走的山路,又大軍推進,連一隻小動物都沒有。剛開始丫丫還有些興致讓木頭叔把她帶到高處去看看那一望無際的草原,後來看的多了就無聊了起來。

幹脆的前行的時候就窩在木頭叔的懷裏睡覺,等停下來休整的時候,就帶著柳峰陸強兩個去飲水的地方抓魚。說起吃魚,光吃大魚可沒吃出魚的精粹,小魚才更有滋味兒。

炸小白條果然受到木頭叔的青睞,就是青睞過頭兒了,一頓都要吃上一大盤都不肯歇。

“等到了駐地,我多熬些魚湯給你喝。炸魚吃多了可不好。”丫丫騎在東冠的身上靠在木頭叔的懷裏皺皺鼻子的說道。這兩天她炸小白條都炸夠了,不知道那條有小白條的溪流裏小銀魚會不會絕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