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回頭兩眼燃起熊熊火苗盯著岸上的人,老遠他就聽到這個人的動靜了。以為不過是路過的,沒想到居然找過來了,藍鷹衛都****去了麼!
“……”李銜鈺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長長的深呼了幾口氣,這才抬頭。瞧見麵前的相擁的兩人,就算他再沒經驗也知道這兩人是在做什麼,因長時間得劇烈運動而泛白的臉頰,立馬就浮上一層粉紅。
丫丫把木頭叔推開,背過身去,躲在木頭叔的背後。
懷裏沒有暖香軟了,郎嘉佑的麵色比方才被人打斷更加陰沉。鷹目滿含怒氣的看過去,然後低喊一聲。
“藍二!”聲波順著小樹林層層往外傳去,正在拎著藍九的耳朵“孜孜不倦”的教誨主子有特殊的事兒的時候不能過去打擾的藍二一個激靈。
扔下藍九,飛快的往小樹林衝過去。主子貌似很久沒有這麼生氣了,上回,好像還是主母失蹤了的時候吧。
幾個飛掠落在小溪邊的一株小樹上站住身子。往下看,主子和主母在水裏站著,岸邊兒站了個白斬雞?嘖嘖,瞧主子那張欲求不滿的臉,難道?藍二猥瑣的視線往下,主子愛穿的這種袍子太過寬鬆什麼都看不到,真是,討厭的袍子。
“把人帶回去。”郎嘉佑警告的看了眼樹上蹲著的藍二,丟下句話轉身,大手落在暖香軟的胸前,幫著整理暖香軟被自己弄亂的胸襟。
“我要和你決鬥!為了公主,我要和你決鬥!”李銜鈺被藍二抓住,依舊手舞足蹈的掙紮著,嘴裏說道。
嘖嘖,這些個百無一用是書生的貴族子弟們最是厭煩了,藍二,一個手刀砍在李銜鈺的脖頸處,然後把人抗在肩上,趕緊的閃人。
欲求不滿的主子更加可怕的呀~
好不容易等閑雜人等都走了個幹幹淨淨。
郎嘉佑又欲低頭繼續方才的事。
丫丫忙捂住嘴搖頭,她才不要,她還沒原諒木頭叔呢。
“你先躺下,我還有話要說呢,免得又被你給引到其他地方去!”推推木頭叔讓他回到岸邊上去躺著他的頭發還沒洗完呢!
聞言郎嘉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他現在不想洗頭發了,更想洗另外一個地方。但是,看著紅腫著粉唇,自以為很有氣勢的暖香軟。回憶起周聊的話,要想媳婦兒不生氣,就得媳婦兒說的都聽著。
那,還是先洗頭?
“洗完頭再洗其他的。”郎嘉佑抬腳走上岸邊,躺下前,回頭去看站在背後的暖香軟說道。
嗯?木頭叔還想洗其他的?難道是要自己搓背?也是,沒有自己催著,他才不喜歡洗澡,先前身上都想是泥堆裏滾過一般的時候,都不知道自覺的去洗澡。
點頭。
郎嘉佑這才高興了,接著去躺著。
“我不是你的親兵。”丫丫想了想了,這才說道。
郎嘉佑點頭,周聊和他說過,暖香軟是媳婦兒,即便是穿了親兵的衫子,她依舊是媳婦兒。
很好,很上道。
“你不能像對親兵一樣的對我。”丫丫繼續說。
郎嘉佑再點,他要像對媳婦兒一樣對暖香軟。
“你前幾日不理我。”想起她被公主給打傷了,木頭叔都沒過來看自己,關心自己。
“……”郎嘉佑眼睛牢牢的看著她,眸子裏滿是後悔和擔憂的神色。
好吧,算你過關。
那這事兒算是說清楚了。丫丫把洗了三遍的頭發都擱進溪水裏,任由溪水衝洗淨。
“那公主說和你定親了。”丫丫冒出句,手裏繼續不緊不慢的給木頭叔漂洗著頭發。
這下郎嘉佑不點了,趕緊的搖,都用不上丫丫幫著捋。
“我不會和她定親。”
丫丫心裏暗暗的鬆了口氣,她也覺著木頭叔是不會和公主定親的。木頭叔雖說木了點兒,但也個也是他很專一不近女色的優點不是。
郎嘉佑等了好一會兒,暖香軟都沒吱聲兒。心下有些急切,坐起身來,盯著暖香軟的眼睛。
“你放心,我不會和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定親。”
額,丫丫呆呆的看著木頭叔,難道這就是木頭叔的求婚?還是水花聲太響她聽錯了?呆愣之間,眼瞼上落上一個輕吻。
是他操之過急了,深仇還沒有報,他還沒有把一切都斷的個幹幹淨淨,他還不能陪著暖香軟過那平靜安恬的生活。
危險無處不在。
丫丫被木頭叔溫柔的動作弄的眼裏潤潤的,她其實還沒有木頭叔這麼堅定。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她可以傾盡所有,不顧一切的去眷戀一個人。
但是婚姻是兩個家庭兩個背景之間的交融,她不知道木頭叔的背景是怎麼樣的,木頭叔沒有告訴過她,她也沒有去問。潛意識裏,是害怕吧,害怕這之間的鴻溝太大,太寬,寬的遙不可及。